一!”
天色漸漸昏暗,沈臨風望著夕陽餘暉,喃喃自語:“希望一切順利!”
夜,臨安城北門。
兩輛馬車緩緩而行,隨行之人,僅有駕車的馬伕。
車輪旋轉,“吱吱”的聲音響徹夜晚。馬車門簾緊閉,一盞昏黃的小燈籠正隨著車身不斷地晃來晃去。
這北門人煙稀少,基本上都是破破爛爛早已經沒人住的民房,再加上大部分的商家店鋪都集中於臨安城的中心地段。所以,即使在白天這北門的街道也少有人來往。
“哎哎哎!車上是何人?”一名打著哈欠的守門士兵將兩輛馬車攔在身前。
趕車的馬伕急忙跳下,陪笑道:“車上是我家公子,以及所帶家眷。望官爺通融通融讓我等出城!”
當兵的眉頭一擰,遂開始圍著兩輛馬車轉悠。
“公子?哪家的公子?”
“我們並非臨安之人,我家公子只不過是路過此地!”
“哦?那你們這是要去哪?”
“和春縣!”
“和春縣?”
“正是!”馬伕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既然是去和春縣,那為何要偏偏要走北門啊?你可知道這北門之外,可都是些山路,距離也比從西門走遠了足足一倍。而且,這一路上山賊土匪可也有不少。”
士兵趾高氣揚的將了一番大道理,其主要意思無外乎四個字:此路不通!
馬伕也無計可施,他走向車旁畢恭畢敬的施禮道:“啟稟公子!守城將士不肯開門,你看……”
“噹啷!”一塊木牌從馬車的窗戶內扔出,馬伕急忙彎身撿起。
將士接過手中,只見那漆黑的木牌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大的笑字。
士兵急忙將木牌返還,臉上同時也出現了笑意。
“嗐!原來是許掌櫃的朋友,你怎麼不早說呢?”緊接著,士兵衝身後高聲喊道:“把城門開啟,放行!”
“轟!”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也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老漢,趕緊帶著你家公子出城去吧!”
“是,是!”馬伕連連點頭。
正當馬伕準備駕車離去的時候,車上的門簾突然被掀起了一角。
士兵睜大了眼睛,他的心裡也十分好奇,這車內的公子究竟是什麼樣子。
但結果卻另他大失所望,門簾掀開之後,車內一片漆黑。僅能看到一席白紗正在緩緩的移動,待行至車門前,一個黑色布包被丟出車外。
車伕急忙將布包撿起,他也是個精明之人,手裡一掂,便知道公子是何用意。
“軍爺,將士們守門辛苦,這點銀兩算是我家公子給你們的酒菜錢。”
那士兵將布包接在手中直樂的合不攏嘴,他將身子一讓,施禮道:“多謝公子美意!山路崎嶇難行,公子路上萬萬小心!”
車輪轉動,“吱吱”的聲音,再次響起!
車廂內,一名十歲左右的姑娘靜靜地躺在地上。她的腦袋被一隻手掌死死的按在地下,五指彎曲,長長的指甲緊緊的扼住姑娘的咽喉。讓她自始至終不敢挪動分毫。
待馬車出了城門,這隻枯瘦如柴的手掌,順著姑娘的髮絲輕輕地撫摸著。
城門緩緩關閉,馬車上搖曳的燈光也漸漸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當中。
次日。
沈臨風很早便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傷口。由於這幾日沒有了甘靈兒的“悉心照顧”,沈臨風左肩上的裂口又開始泛起了青紫色。而且,時不時的仍會流出一些白色膿液。
沈臨風暗下決心,明日無論如何也要把甘靈兒給救出來。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的這條小命兒,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