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雖然沒有看見一盞燈,房間內卻非常明亮,光芒似乎從四壁與地板包括屋頂透出來,就好像整個房間都是用夜明珠製成一樣。
於懿出身侯門,珍寶也瞧過不少,卻從未見過這樣房間。她正茫然四顧,突然聽到一個男子低沉聲音,找不準方向,只覺它迴盪房間中:“咦?怎麼是個古代人?”
於懿沒有聽懂,甚至不知道這個聲音是不是對自己說話,她正尋找聲音來源,卻又聽那聲音道:“啊,對不起,是我搞錯了,你回原來地方吧,回去就忘了這事吧。”
於懿莫名來到這個地方,毒藥也已經打翻了,如果這個時候回去,那麼就要面對買她初夜男子,連想要自都難了。她慌忙大叫:“求您別送妾身回去!”
“我又不是做慈善,這裡也沒地方收容你。”
於懿本來抱著必死之心,都要服毒自了,卻突然身處異境,求死決心也就沒有這麼堅定了。雖然不知這地方到底是哪裡,對方又是誰,但總是一次轉機,她又怎肯輕易放過,她繼續懇求道:“大人,求您留下妾身,妾身會力幹活,只要是會……”
“你都會些什麼?”
於懿看到了一線希望,急切地說道:“妾身會書畫,會彈琴,會唱曲兒。”
那聲音輕蔑地嗤笑了一聲:“這些技能一點用都沒有。”
於懿咬牙:“如果大人一定要送妾身回去,是否能給妾身一把匕首,剪刀也行。”
“你要匕首幹什麼?”
“自!”
之後就沒有人搭理她了,於懿驚疑不定地等了會兒,撿起地上那個瓷瓶細看,瓶子並未摔碎,瓶中還餘小半毒藥,不知是否足夠致人死命……這時又聽剛才那個聲音響起:“如果你要留下也可以。”
於懿驚喜萬分,只是聽對方口氣,似乎留下還需她做到什麼,果然,那聲音繼續道:“你先替我做幾件事,要是順利做完,那就可以留下。”
於懿自然答應。
下一個瞬間,她已經不白色房間內,發現自己正處於一條官道旁,炙熱陽光明晃晃地刺著她眼睛。於懿不禁眯起雙眸,現明明該是深秋時節,怎麼這會兒卻彷如仲夏那樣炎熱,再低頭看自己身上衣物,只見自己身上不是教坊中那豔麗綢衣,而是一件破爛不堪,髒汙得看不出原來顏色粗布單衣。
她心頭大惑,四顧而望,瞧見遠處官道上來了一隊人,人數眾多,前面是一隊兵士開道,後面則是幾乘高頭大馬拉著馬車,馬車雖無任何裝飾,制式卻是高官才能乘坐。遠遠瞧見開道兵士手中舉著朱漆牌子上分別寫著欽差與迴避。
於懿急忙下了官道迴避,卻突然聽見那個聲音清清楚楚地說道:“要你做第一件事,就是以金州瓜縣災民身份攔下欽差所乘馬車喊冤,狀告金州知州貪沒賑災款。”
聲音說話時,於懿眼前掠過一幕幕悽慘情景,連續數月大旱,農民顆粒無收,到處是餓死災民,而金州知州卻將災款用於款待欽差大臣……
於懿暗暗心驚,金州離她所京都有千里之遙,她怎會瞬息來到此地?且這裡四處曠野,卻不見說話人,於懿雖覺如夢中,但不管是身體感覺還是眼見耳聞又真實無比,她決意不再考慮此事真假,按著聲音吩咐力而為。
也沒有多時間給她思慮猶豫,就此時欽差隊伍已經走到了近前,於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到隊伍之前,撲通跪下了。
打頭兵士大喝道:“大膽刁民,膽敢阻攔欽差大人,還不趕回避!”
於懿朗聲道:“民婦有冤要訴。”
馬車停下,車內有人道:“把她帶上來。”
於懿被帶到車前,依然跪下。馬車內人問她籍貫姓氏,於懿不知為何心中有了另外一名女子籍貫姓氏,她一一作答,隨後欽差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