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時時要去找宛華,討好宛華之餘,還希望再有機會見他一面。
尹姨娘因著先前被翰忠當眾諷刺沒管教好自己兒子,還有一肚子氣,暗暗罵了一聲,讓丫鬟去把許淑芝叫回來。
大少爺因為年紀關係,分管鋪子較多,織造工場也是他管著,相對而言二少爺就勢弱些,但是二少爺為人精明,所以可說兩兄弟是勢均力敵。這才是尹姨娘希望。她雖然一心要看大少爺二少爺好戲,卻並不希望真分家,若是分家,作為庶子翰仁分不到多少家產,反而是如今局面下,大少爺二少爺鬥得兩敗俱傷才好。但偏偏翰仁不爭氣,她自己對此也是氣惱。
許淑芝回來後,尹姨娘罵了她幾句,許淑芝便小聲哭了起來。
許翰仁從外面回來時,就是瞧見了這一幕。他雖愛玩樂,卻挺把這個親妹妹放心上,時常會帶些小玩意兒小吃食回來給她,見狀不由詫異道:“娘,淑芝這是怎麼了?”
尹姨娘本來罵了淑芝幾句,心裡暢不少,一見他回來,那股子氣又上來了,不由怨怪道:“還不是都怪你這不孝子!若不是你貪玩不歸家,你娘何至於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要被小輩教訓?”
許翰仁一見她又要嘮叨自己不歸家事,只覺心煩,匆匆就想回自己屋子裡去。卻聽外面有丫鬟道:“三少爺回來了嗎?夫人請您過去一次呢。”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夫人,說我換身衣衫,一會兒就過去。”許翰仁應付完丫鬟,轉頭訝異地看看尹姨娘:“娘,今天家裡發生什麼事了?”這位許夫人向來是沒什麼話好和他說,對於他時常宿外面舉動,起初還責備幾句,見管不了也就放任不管了。
尹姨娘便把今日之事簡單對他說了,並提醒道:“夫人自從這次暈倒後,性子脾氣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也不知是以前一直藏著還是別什麼原因,總之你要小心些應付。”
許翰仁答應了,回屋換件衣衫後就趕緊往主院而去。
第9章 聚合人心(3)
許翰仁一路猜疑著許夫人找他到底是要說什麼事,莫非是要把他叫去教訓一頓麼?很就到了主院。
於懿瞧見他,卻是和顏悅色,招呼丫鬟上茶,隨即開門見山道:“翰仁,我給你找了事情做。”說著將手邊兩本賬簿推向他。
許翰仁猶豫地接過賬簿,卻沒有開啟,只看上面抬頭已經可以知道,這是城西兩家不大不小綢緞莊與成衣鋪賬本。他帶著探詢神色望向於懿:“母親,您所說之事是……?”
於懿道:“翰仁你素來是個聰明,可別對我裝起糊塗來。”
許翰仁並非猜不到許夫人意思,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別說是許夫人了,就是他已經過世親爹許老爺都沒有信任過他,任憑尹姨娘如何吹枕頭風,許老爺始終抱著嫡庶之分,家裡鋪子只肯交給兩個嫡子管,只叫他讀書考功名。尹姨娘求得多了,許老爺便說會留田產給她們母子,不會讓他們無所依靠。
許翰仁對許老爺感到失望,只覺他叫自己讀書考功名是藉口,自己始終都和大哥二哥身份有別,再努力也是無用,加之他也不喜讀書,便開始時常外遊玩耍樂。
不過他倒是不好酒色嫖賭,只是愛賞玩收藏木雕漆雕這類玩意兒,結交了興趣相投朋友,有時聽聞有奇巧有趣好玩器物,便會和朋友相約一起趕去觀賞,有時那器物主人所居處離家較遠,他便宿外面,隔夜才回。
如今許夫人竟然會把鋪子交給他管?許翰仁放下賬簿道:“母親不怕翰仁藉著這機會,勾結外人做假賬,以飽私囊麼?”他本想用冷靜語氣說話,說著說著卻還是帶上了幾分怨氣。只怕許夫人是因為大哥二哥現無心管好鋪子,所以才將鋪子暫時交給他管,一旦大哥二哥矛盾消解,她就會把鋪子收回去了。
於懿知道他顧慮,又拿出幾張契約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