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遠已經完全無法分清自己對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情了:愛?是的,他現在可以完全確定他是愛她的,怎麼愛法?象愛一個女人一樣愛她?是,沒錯,可是其中又夾雜著許多的疼惜與憐愛,程蘇偶爾不自覺地流露出的依賴,總是讓他想小心地呵護她不受傷害,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象愛女兒一樣愛她!
楚少遠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感受了。
是不是當你真的愛一個人時,就會情不自禁地覺得她小?覺得她需要保護?是不是隻有當你真的愛一個人時,你才會覺得連付出都是快樂的?
女人在楚少遠心中一向只分兩種:想泡的和不想泡的。而程蘇,完全遊離於這兩種之外。
他對她的感覺已經跨越了泡與不泡之上,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愛一個人的真正意義。
原來愛一個人,你會想付出,不會計較回報,而且只要她肯接受你的付出,哪怕她不回應,都足以令人快樂,他千方百計陪盡小心,看到她開心,他會更快樂,這種快樂甚至越了肉體之歡帶來的快感。
以前他想:那不是給自己找抽嗎?他現在可不就是自己找抽來著?還眼巴巴等著看人家肯不肯抽你。
楚少遠終於明白,為什麼網上有人說“我愛你是我的事,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其實沒有任何關係”。
這也是他頭一次對女人的心比對女人的身體更感興趣。他希望她愛他,即使他想要她,他也希望她是因為愛他這個人而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如此動心的女孩,楚少遠不禁俯過身去以自己的唇輕輕地描摹她象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片,嗯,有一點酒味,哼!這個臭丫頭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他又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她唇瓣之間的縫隙,睡夢中的程蘇似乎覺得呼吸有點不暢,於是微微張開了嘴,呵,這個小笨蛋,楚少遠的舌頭試探地朝裡進去了一點,她的嘴裡有一絲甜味,帶著淡淡的酒香,嗯,真是讓人沉醉,她喝什麼酒了?下次再引誘她喝點……
楚少遠不會忘記上次偷吻的深刻教訓,怕弄醒了她,這一刻的溫馨又要被她拍掉,於是硬生生忍住了想重重地含吸啃咬那兩片唇瓣和長驅直入她嘴裡嬉戲的念頭,只敢輕輕地摩擦一下她的唇,然後強迫自己退開,過一陣子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又再俯身過去舔一會兒,然後再退開……就象一頭饞嘴的貓卻又捨不得一口吃下眼前這條美味的魚,如此往復幾次,已經很久沒吃過肉的□已經硬得不象話。
楚少遠不敢再親下去,他怕再親下去就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只好退回自己座位上平息心跳,他願意為了她耐心等待,等她真正愛上他,等她點頭。
稍稍平息之後,楚少遠轉頭去看她睡得一張睡得粉撲撲如桃花般的臉,心底不禁湧起一股柔情,他渴望她永遠這樣睡在他身邊。
楚少遠伸過手去來回撫摸她粉嫩的臉頰,程蘇終於迷迷糊糊地半醒過來,楚少遠溫柔地看著她:“醒啦?”
程蘇“嗯”了一聲,半睡半醒間也不知身在何處,問他:“楚大叔,我們在哪裡?”
“在人販子這裡,你很不聽話,我準備把你賣掉算了。”楚少遠道。
程蘇撒嬌似地拖長了聲音“嗯”了一聲,楚少遠才道:“在錦繡世家。”
錦繡世家?
程蘇的睡意頓時被嚇跑了,楚大叔,我們到錦繡世家幹什麼?我們為什麼不回家?
楚少遠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又喝得醉醺醺的,還敢回家?”
程蘇被驚醒的警惕又滅了下去,今晚貌似她確實表現不太好……
看到程蘇臉色有愧地低下頭,楚少遠心中暗笑:終於找到辦法對付你了,小狐狸,沒想到你三觀還是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