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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不是要把這廝挫骨揚灰的麼?
李若愚眯起眼睛,幽幽道:“你說什麼?”
李若愚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就意味著有東西要倒黴——而每次很不巧,那悲催的東西,常常是很是東西的我。
我一邊捂著胃,一邊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財主,麻煩把尊臀挪一挪成麼?”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壞菜了。我竟然竟然把財主那顆英明無雙、害人無數的妖孽頭顱,硬生生的給喚成了那白嫩嫩的P股,這個。
我認命的耷拉下頭,我有罪我該死,財主,看在我又傻又天真,很黃很暴力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
李若愚深色的眸子瞥過我,開口道:“胃很疼?”
這哪跟哪兒?這就好比那要斷腕的壯士,本來小模樣也做好了,小眼淚也垂上了,結果那惡人頭子幾步跳上前,關懷又關愛的問:“渴了困了餓了,喝紅牛!”
這叫我情何以堪。
被深深打擊的我,有氣無力的抬起眼皮,吼了一句:“疼得老孃都要不孕不育了。”
財主聽完,臉先是一黑,接著露出了一絲勉強可以稱為惻然的情緒,乖巧的把頭抽了出來。
我看著空落落的懷抱,再看看財主,酸溜溜的感嘆道:片刻溫存終是空,轉眼又是陌路客。
一感慨完,我忙不迭的一哆嗦。這拗文藝,果然還是讓D杯的某去做比較好。我這樣的杯數,估計得酸爆了。
我上下打量了這間病房,覺得和那間指揮室有異曲同工之妙。
密室,又見密室。不是在密室裡殺人,就是在密室裡偷情。如果這邊蹦躂的是名偵探柯南,就是前者;如果這裡有一隻柔弱的小蘿莉,後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於是乎,我拽過蓬鬆富態的枕頭,塞在懷裡,要抓過被子,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哼哼,萬一白牙財主反悔一動歹念,我也可以上去把這孩子摁死。
我揣上了枕頭,彷彿裝上了TMD防禦系統的美利堅大叔,覺得底氣很是足了足。
我說:“我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李若愚難得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你覺得我什麼意思?”
我繼續說:“你覺得我什麼意思我就覺得你什麼意思。”說完這一通,我覺得舌頭都打結了,胃都皺在一起了。
李若愚皺了眉頭:“你耍我?”尾音隨著李若愚右邊的眉毛一起,高高揚起,聽的我一哆嗦。
我故作輕鬆的攤手,乾乾笑了兩聲:“不要這麼嚴肅嘛,學術探討而已,學術探討而已。”我覺得和財主講話真是個傷身傷神的事情。
在白牙財主沒有任何表示前,我可沒有老臉去問他,你為什麼那啥那啥我,你為什麼和喬陽那啥那啥,喬陽那戒指到底多少克拉等等直擊人心的話題。萬一財主說,是我自作多情呢?萬一財主說,他見過的罩杯比杯具還多,所以才會對我這個不合格產品一時興起呢?
那我這捧炮灰,直接可以變成骨灰,撒到後海里了。
鑑於炮灰也是有尊嚴,所以我決定,憋住不說,等財主開腔。
於是財主看了看我堅貞抿起的嘴唇,開腔了:
“這幾天你除了吃泡麵還吃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得逞般的彎起眼角,財主難不成都在暗中跟蹤我?彆扭的孩兒,你就承認了吧,你已經拜倒在我小保姆的牛仔褲之下了。
李若愚斜眼看我:“口氣。”比小密還言簡意賅,又端上了一副嫌我埋汰的表情。
我連忙哈了一口氣,額,好濃郁的“就是這個味兒”。這邊廂,白牙財主那副嫌棄的表情,更加深重了。
我額頭的青筋變成了突突亂跳的小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