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認真地安慰她。
楊藍笑了:“嘿嘿,帥吧!”
晚清嫌棄地看著她:“瞧你那副嘴臉……雖然我很想打擊你,但是確實是真的帥。”
楊藍又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本來還想給你介紹個好人呢,沒想到你自產自銷,賣的挺快……”
“你不是說丹明吧!?”晚清脫口就接上了。
楊藍還覺得挺新奇:“呀,你怎麼知道?”
晚清斜眼瞅著她:“你還認識幾個男的啊?難道你想要介紹給我的會是你口中的那個小蘿,或者小蘿他爹?”
“……”
楊藍終於被她噎到無語,正好到了茶房,把煎藥的事再次交代後,她順便把楚荊揚的藥給端回去了。秉著來日方長後會有期的原則,她們兩人都不急著趕這一時半刻的聊天。
楚荊揚睜著眼睛打量燈光下幽靜平常的室內佈置,腦子裡的畫面卻一時仍很紛亂,尤其是他義父縱身一跳的那個情景,像閃電一般一遍遍劃過他的腦海。還有之前他所說的話,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敲擊著他的神經,楚荊揚每回想一次就覺得心上被什麼東西勾住,並慢慢的撕扯著。
楊藍慢慢用勺子舀了藥送到他嘴邊,楚荊揚微微張嘴默默喝了。一整碗藥餵了個乾乾淨淨,楚荊揚卻是一句話都沒說。楊藍又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楚荊揚果斷地搖了搖頭。楊藍看著他過於平靜的樣子,知道他還在介懷早上的事——這樣的事情,想要一朝一夕忘掉確實是不可能的。楚荊揚平日的鎮靜是非常主觀而充滿力量的,此時此刻卻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失落無奈的意味。
楚荊揚迎著楊藍詢問而關切的目光,開口輕聲說道:“我想不到他會這樣死。”
楊藍習慣性地想問“如果你想到了還會這麼做嗎”,可她還是趕緊把這個尖銳的問題按了下去,不論楚荊揚會如何回答,思考這樣的問題也都是一個更增痛苦的過程。
她認真而平靜地說:“對他來說,事情失敗了,那麼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了,是不是。你做了自己認為應該的選擇,那麼另一些事就自然的不可避免了。這是事情發展的必然結果,你不能把它的後果全部攬到自己身上。”
“我知道。”楚荊揚眼睛裡帶著一抹安慰她的神色,靜靜說道:“只不過,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將它放下了。”
楊藍欣慰而放鬆地微笑了笑:“嗯,慢慢來。等你把傷養好了,還有很多事要做。”她突然想到了煙羅,楚荊揚和他義父可以算是這丫頭僅有的親人了,而那天混亂之後就沒再看到她,楊藍猜想應該是卜叔卜嬸趁亂把小蘿和她帶了回去,可是她親歷了這樣的場面,不知道情緒上會發生怎樣的變動。這一件事,只能等楚荊揚恢復後再來商討了。
黨熙之夤夜造訪,看到他兄弟的精神狀態比自己想象的好很多,不由意外而感激地看了晚清一眼,而後向黨羨之講了一下後續之事。
紅蕉軍是自建國起便開始存在的一支軍隊,合朝上下,除了皇帝本人,便只有他將這柄暗劍所交付的那人,才知道其存在。皇帝挑了自己最為聰穎多才卻素來超然世外的七弟來替他保管這支利器,卻沒想到最終會刃鋒一轉,反刺向他。
皇帝雖飽受刺激,卻還是讓黨熙之好好斂葬七王爺,大事化小,低調處理。七爺手下只有極少數的謀事者,也都趁著騷亂的間隙各自逃竄不知所蹤了,朝廷不欲追究,只好不了了之。
黨羨之不由問道:“寧芝妹妹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她。”黨熙之嘆道:“竟王府如今只剩下她和僕人,被禁足府中。王府將要查封,她……”
“這和她沒有關係!”黨羨之和晚清同時說道,現在黨寧芝孤苦伶仃,而她心裡的震驚和痛苦恐怕比他們任何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