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蔡南的話,當際說道,“這樣,本世子去給蕭宰相說一下,讓你回嶺南幾日。”
聞言,蔡南的心中一頓,試問,這三年來他又何嘗不想回到嶺南看望老父?可是……
忍下了心中的惆悵,蔡南卻是對韓諾恭敬的說道,“卑職感謝世子爺的體恤,只是卑職不能回,卑職必須保護宰相府之周全。”
聞言,韓諾挑唇笑了笑,“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強求。”
“卑職謝過世子爺。”
“不過今日既然來了,就陪本世子對弈幾局如何?聽聞蔡統領除了武藝高強,這對弈的水平可是極有造詣的。”說完,不管蔡南同意與否,韓諾已然命人把棋局擺了起來。
看韓諾這等架勢,蔡南最終不得不坐在了棋盤一側。
不知不覺中,已是夕陽西下。
由於惦記宰相府的安危,蔡南幾次想欲離去,卻都因為韓諾對棋局的興趣極其濃郁而不得做罷。
此刻,龍閣居外駛來了一輛馬車,一襲黑袍的丁小魚剛從馬車上跳下,便被季四攔了個正著,“丁士子,今日世子爺在龍閣居尚有要事,您且請回吧。”
“哦?”丁小魚“哦”了一聲,逐將疑惑的眸光投向龍閣居二樓的窗戶有片刻後,終是面色狐疑的駕著馬車離開。
窗外,已是暮色蒼茫。窗內,明亮的燭光將整個龍閣居二樓照耀的亮如白晝。
就在蔡南幾欲想站起身,顯得無比焦急之時,有一名侍衛迅速向韓諾走來,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韓諾聞言點了點後,這名侍衛又快速的離去。
而韓諾的注意力則又放在了面前的棋局之上。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一局結束,望著棋盤上勝敗已定的結局,韓諾抿唇笑道,“蔡統領可是有心事?竟連輸五局。”
聞言,蔡南終於找到了離開的藉口,卻聽他對韓諾恭敬的說道,“回世子爺,卑職是因事務纏身,無法靜下心來。”說完,他亦不忘給韓諾幾份薄面,“也確實是卑職棋藝不如世子爺。”
“蔡統領過謙了。”韓諾“哈哈”一笑後繼續道,“既然蔡統領尚有要事纏身,本世子就不留你了。”
聞言,蔡南終於如釋重擔。他迅速從坐位上站起,而後向韓諾恭敬的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卑職就告退了。”
“南兒……”
然而,就在蔡南欲轉身之際,隨著身後傳來一抹蒼老的、熟悉的聲音,當蔡南驚愕的回頭,他看到他三年未見的老父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後。
猛的看到老父,望著鬢角越來越多的白髮,蔡南一時恍然如夢。
“南兒。”蔡山再次喚了蔡南的一聲乳名,迅速急切的向兒子走來。
“父親!兒不孝!”
突然,堂堂的五尺男兒迅速雙膝跪地,抱上老父的雙腿,蔡南激動的棲息道:“父親,兒不孝呀……”
“兒啊,若不是世子爺命人把老父接來,還不知道老父在有生之年是否能見到你啊!”蔡山老淚縱橫的說道,說著,他竟是一陣兒猛咳不止。
“父親,您還好吧?”見此,蔡南迅速從地上站起來貼心的遞上一塊絹帕之時、同時一臉焦急的問道。
孰料,那塊絹帕之上竟有被蔡山咳出的鮮血。
“父親,您這是……”蔡南驚恐的問道。
“你父親得了哮喘這種瘧疾。”身後,傳來韓諾沉凝的聲音。聞言,蔡南迅速轉過身怔怔的喚道,“世子爺……”
“不過雖然瘧疾難治,但既然本世子知道了,定會命宮中的御醫前來為你父悉心醫治。”韓諾再次沉聲說道。
“兒呀,還不快快謝過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