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那個方向,放眼望過去,果然是倪小遠。但令我吃驚不小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並不是白慧慧,而是她。一霎時,浮塵人世統統淡出,只有一張曾經清純亮麗的臉凸顯在我眼中。它應該屬於一個名叫胡蕊的女孩。
回到學校以後,我迫不及待地給嘉樂打了個電話,約他去校門口的重慶火鍋店吃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想我必須把這件事兒告訴嘉樂,畢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個綠帽子就算是戴上了,也該馬上摘下了,再耗久了,頭上就該生跳蚤了。柳亞男在早上問我,就這樣告訴他,嘉樂的精神會不會受不了?我當場就肯定地說,這小子比誰都堅強,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連一滴眼淚都沒流過。
嘉樂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悠閒的表情。他坐下來,笑眯眯地問:“咋有空請我出來喝酒呢?”
“咱哥們好長時間沒痛痛快快地喝了,想你了唄!”
“唉,轉眼你就該畢業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面?”嘉樂給我斟了一杯酒。
“扯淡,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是呀,廢話不說了。趁著時間早,多喝幾杯,一會兒還要去找我的胡蕊呢!”他笑了笑,樂呵呵地說,“有兩天沒見面啦……”
我沒笑,隨口問:“她去外地做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去外地了?”嘉樂困惑地望著我。
“猜測的。”
“哦,她去武漢看病了。”
“那她沒讓你去陪她?”
“沒,她說她有個什麼親戚在那兒。再說了,兩個人一起去的話,太花錢了。”
“嘿,還挺會過日子的。知道什麼病嗎?”
“她從武漢給我發簡訊說,其實是虛驚一場,沒什麼病。”
“是嗎?你就這麼相信她?打胎算不算是病呢?”
“你說什麼呢?我們都兩年多的感情了,有哈不相信的?”嘉樂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又問,“你今天怎麼怪怪的,都受什麼刺激了?”
我接連喝了幾口酒,終於剋制不住地將武漢的見聞,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嘉樂聽後,臉色驟變,半響沒反映過來。過了好久,我才聽他問:“那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有倪小遠陪著。”
“那就好,她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我怕她受不了……”
“你算了吧,你以為你是耶穌呀……你個傻逼,也該清醒清醒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愛情這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保鮮期一過,什麼都變質了。別再為這樣的女人傷心了,不值得的。”“靠,你早知道我會傷心,你還告訴我這些?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現在好了,你可以幸災樂禍了,我的愛情破碎了……”他激動的跳了起來。
這句話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心。我霍地拍案而起,說:“就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我才直言不諱地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要奉勸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的話,我現在也只能說聲,對不起……”說完,我準備付帳走人。
他趕緊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說:“都怪我心情不好,如果還當我是你哥們的話,就坐下。”
兩個人悶悶不樂,賭氣似的又開始喝酒。
一會兒,嘉樂醉了。他趴在桌子上,抱著腦袋,哭了。
自從那次和嘉樂喝酒以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有時候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我猜想他一定是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療傷去了。
一天,胡蕊來找我。我上下掃了她幾眼,竟然差點兒沒認出她來。才幾天的時間,這丫頭彷彿就已經變的憔悴不堪,容顏盡失了。我怔怔地望著她,問:“有事兒嗎?”
“嘉樂有沒有來找過你?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