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種難受的感覺、不經不覺間……盡數退去了,他十分喜歡這種親暱的氣氛。
此時,這對總是針鋒相對似的兄弟難得氣氛不錯,卻有人很不識相地打擾──“大少,這個人要怎麼辦?”
李承天輕輕放開歐文,轉身回望,發現前來通知自己歐文被纏的下屬指向商文,他只施捨了一記冷眼,丟下一句話便拉著歐文的手轉身離開。
“隨便。”
徒留在原地的男人心想……隨便即是隨便他處置的意思?
商文緊緊盯著那兩道越行越遠的人影,咬咬牙又別過頭。
對於歐文,他是不討厭的,即使他非常討厭凌非言,但為何就要讓他認清呢?
“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他無聲地對自己說。
有些人不需要努力付出便能輕易得到,有些人就像他,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也不及他人,這個社會真是現實得令人感到討厭。──只是他看到僅是表面而已。
隔天,歐文睡到自然醒,映入視線的是陌生的天花,桃花眼迷糊地眨了幾下,彷佛間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醒了?”
整個腦袋仍舊是昏沉的,醉宿的感覺讓歐文擰起眉,閉上眼睛想要睡回去。
李承天挑挑眉,看見那雙仍帶睡意的眼睛睜開又閉上,拿起擱在小几的醒酒茶想要遞過去,沒想到歐文慵懶地縮成一團,臉頰蹭向枕頭像要睡回去。
想了想,李承天放下杯子,緩緩步過去坐到床邊,不由分說的將人輕輕帶進懷裡,扶坐住人,重新拿起杯子往他的唇邊遞去,“喝下就不疼了。”
聽清這道耳熟的聲音,歐文打了個激靈,猛的睜眼,視線重新對焦後驚訝了,“…你怎麼在這?”
李承天彷佛沒有注意到他的驚訝,淡淡反問:“有什麼問題?”
歐文扶住腦袋想要起來,李承天稍稍將杯子拎開,左手自背後將人環住,一手將杯子遞向去,說:“喝了。”
歐文擰起眼,搖搖頭說:“味道好難聞。”
李承天解釋,“這是醒酒茶。”頓了下,張嘴想要勸說他下回別喝酒,但想到昨夜神態慵懶仿如難得乖巧的弟弟,鬼使神差地,他沒接著說下去了。
歐文搖搖頭不肯喝,越搖頭越是疼。
見他神色顯得蒼白,李承天不嫌其煩的又說一次,“喝了就不疼。”
歐文反駁,“光聞著就更疼。”
李承天抿了抿唇,對於歐文從未展現過這一面感到有點苦惱,這個弟弟從不任性,從前是聽話得像個人偶,現在是理都不理他,難得任性一回了,他卻不知如何應對。
此時,門外傳來兩聲輕敲,隨著李承天低低應聲,門被輕輕推開了──林叔捧著杯走近來,對兩人打了招呼,看見他們現在的舉動,眼底閃過滿意之色。
老人看人看多了,一眼看去就猜到他們在僵持些什麼,看了看歐文,又看向李承天,道:“大少,那茶涼了,這杯溫度正好。”
李承天接過,歐文別開臉打定主意不願嘗試那種噁心的氣味。
林叔看著歐文,笑說:“二少,這醒酒茶是家傳秘方,喝了保你很快就好。”
歐文皺皺眉,糾結了。
林叔又看向李承天,關心道:“大少,今天要到公司麼?”
沒等李承天點頭,林叔又說:“你昨天整夜沒睡光照顧二少,不休息休息會累垮身體的。”
歐文聽著,疑惑的眨眨眼,問:“整夜沒睡?”
林叔點點頭,面露擔憂的看著他,“昨天二少回來一直折騰著,大少也不敢睡,又不讓我幫助就待在這照顧二少了。”
歐文一聽,回頭看看李承天,後者仍舊是那副面癱樣,但這回他沒有光顧腹誹來著,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