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驟不及防,差點被掀下馬來,立刻他一晃身落至地面,根恨地咒詛幾句。
“哼!差這一點點就到了,唉!看這樣子只好自己步行上山了。”金老大拉了拉馬,這馬竟不肯起來,如此他真的只好步行上山。
此時距天黑尚有一個多時辰,望著尚有一大段高度的山頂。
他可得快些上山,否則天一黑後,再走可就麻煩了——且說金老大才前行了數步,突然一塊大石後冒出個人來,呼道:“誰?停步!”
金老大從容不迫,由懷中摸出面旗子迎風一展,只見紅為底的旗面上,繡了條活現已極的黑色蜈蚣。
“咱是幫里人,煩你通報一聲,說……”金老大還未說完,突然那人打斷他的話,道:
“那一堂的?”
金老大一怔,奇道:“這紅底黑蜈蚣不是‘天堂’的標記嗎?”
那人也是與金老大般一身黑裳,黃錯的臉孔嘴唇上留著一小撒鬍鬚,只見他微曬一下,也立刻答道:“不錯!這是以前‘天堂’標記,但前幾日幫主已命令更換,如今是白底紅蜈蚣了。你是什麼人?”
金老大不禁大為焦急,答道:“這旗子是天堂堂主親手交給我的,命我將訊息傳給幫主。”
那黃臉人說道:“旗幟已改,你回去換了再說吧!”
金老大怎肯空跑一趟?急道:“這怎行!我是從‘著浮宮’總舵來的。”
黃臉漢子無可奈何的模樣,道:“我也沒有辦法,咱奉幫主命令,如無標旗者,一律不準進此口…金老大沒有法子,千里迢迢跑至此處傳遞訊息,卻嗆了一杯閉門羹,氣得他不住唉聲嘆氣。
那黃股漢子似乎知道金老大確是幫里人,對人出主意道:一幫主識你嗎?否則我可將你帶進去,讓你親自向幫主講去。”
金老大搖搖頭,像他這種微下的徒眾,“黃農魔伯”如何識得?“別人呢?你是否還識得別的人?”黃臉漢子仍似幫忙幫到底。
金老大嘆口氣,道:“此處以前我根本未來過,如不是堂主告訴我途徑,我還不知有此處呢。怎會認識人?”
’那黃臉漢子歡叫一聲:“哈!我正要你說這句話呢!”跟著揚手一點。
金老大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已“噗!”地跌到在地上!
黃臉漢點倒金老大,向石後一招手說道:“成了!鹿加出來。”
果然大個子鹿加從石後一擺一擺踱將出來。
這黃臉漢子當然是憶君了,憑著他超卓的化裝技術,輕易地瞞過金老大。
且說憶君在金老大杯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封信,只見上面用楷書端正寫著:“奉呈幫主大人”,左下方即是那紙黑娛蚣的印記。
鹿加在旁已將金老大衣服剝下穿在自己身上,只是嫌小了一憶君將信連同一柄長劍一併交給他,說道:“一切你都記清楚了嗎?別當場露出馬腳,否則我計劃就要全盤失敗!”
鹿加哈哈大笑,道:“公子放心,咱鹿加決定不誤大事!”
憶君一點鹿加胸脯,道:“不!該是金老大呢!”
鹿加一楞,點頭道:“對!對!我是金老大……”說著指著地上躺著的人,道:“這真的金老大怎麼辦?”
“這交給我,來!咱們趕快給你化裝化裝,免得你貌上突出,容易引起別人疑竇!”
暫且按下憶君與鹿加正在積極展開他們的工作不表——且說嶺山有一高峰,峰名“雲臺”此時其上正有一個特殊集會,在上面進行著——崤山高度約三四千尺,山巔雲霧裊繞,箇中一峰特高而突出雲層,正是所謂“雲臺”峰,此時日落澗底,四山中一片黑沉,驀地“雲臺”峰上亮起數盞燈火。
這數盞燈火在這日落月未出的片刻間,顯得如此突出。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