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從容,似乎是解脫了一般,接下來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從車上消失的人。
聲音稍稍小了一些,那花的顏色也變成了淺粉色,幾乎快接近白色了,我大聲的問肖老,“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肖老附在我耳邊大喊道,生怕我聽不見,“魔花在釋放被吞噬的靈魂。”
我“哦”一聲,點點頭,又問:“這是往生了?”
肖老一臉茫然,吳子涵嘆道:“都灰飛煙滅了,從此世間都再無這些人。”第一次看到吳子涵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不愧是第一魔花,即使最後被釋放出來,得到了解脫,也會從這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這大概就是世間最悲慘的事情了。
哲巴村長跟村民們心性似乎恢復了一些,從花叢中浮出的臉也有很多是他們的親人,聽我們說完,這些村民也都悲哀的看著曾經的親人消散在自己前面,哲巴村長更是受的驚嚇不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噩夢初醒。
女人聽到我們的話,知道吳子涵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覺得剛才的自己的態度有些過分,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子涵說:“剛才……”
吳子涵一擺手,示意她不必再說下去:“希望你莫怪就好。”
肖老有些好奇的問吳子涵,“子涵小友,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去除這麼一大片魔花的?”
吳子涵虛弱的坐在地上,解釋道:“之前就說過,這魔花害怕嬰兒的哭聲,現在又迷惑村民殺死她,看來已經視這孩子為巨大的隱患,不得不除去,本來我也是沒有把握,憑我現在這點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肖老您曾說過,,嬰兒的心性是這世間上最至真至純的,也許這就是魔花懼怕她的原因,我就融合了她的血想賭一把,沒想到成功了,都是她的功勞。”吳子涵溫柔的朝著嬰兒看去,那嬰兒似乎能聽懂子涵的話一般,一個勁的朝他笑。
我們幾個恍然大悟,不過我更詫異的是吳子涵居然也可以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看來今天除去了這魔花,他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錯。花已經幾乎變成了白色,尖叫的聲音也減少了很多。
肖老突然皺著眉頭,似想到了什麼,沒頭沒腦的問吳子涵:“你到底從哪來的?”這個問題把我們幾個都問蒙了,肖老是我們幾個當中在隱調局呆的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也是認識吳子涵時間最長的人。
吳子涵一歪頭,大概那意思是說,你為什麼這麼問,肖老眼神複雜的說:“這魔花是被你淨化了嗎?只要有一點黑暗的心性花都不會被淨化,你到底是什麼人,活了這麼久居然能保持著純正的心性,除非,你根本沒有心。”
我被肖老這番話說的雲山霧罩的,什麼有心沒心,陰暗純正的,立馬插了一句:“人家保持了一顆童心還不行嗎?”
付馬似乎聽懂了肖老的意思,微微一笑,“在這個社會里,保持一顆童心誰能生存下去?”吳子涵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彷彿對我們的話題毫無興趣。
我們幾個正說著,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用嘲諷的語氣說:“居然讓你們幾個將我的花淨化了,有點本事,怪不得八卦鬼陣都闖的過去。”
我當時一愣,這聲音咋這麼耳熟呢,定眼一看,在花叢之中出現了一張巨臉,幾乎覆蓋整個花叢,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車上的那個大超。
楊燦燦掐著腰說:“我說那個什麼超,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居然還敢出來?”
那大超發出了一陣奸笑,巨大的臉扭曲著,“我為什麼不敢?本來就只差一步了,再吞一個人我就可以恢復了,又被你們這些人破壞了,不怪冥主說你們這個人遲早會壞了大事。”
“冥主?”我重複了一遍,“你是冥昱教的?”
忽然,旁邊的哲巴村長老淚縱橫的看著眼前的巨臉,大哭起來,嘴裡喊道:“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