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玉忍不住剎勢回頭,目光掃處,只見一個比普通人高了一頭的高袍怪人,已欺到了身前,好快的身法!
他心頭一震,回過身來,面對那鐵塔也似的怪人。
這怪人一樣戴著面具,只是從綠芒閃閃眸子上,與活動手足,認明他是人,而非那些一擊即碎的白骨。
怪人一言不發,倏地揚手一拂指,一陣陰風,撲面而至,風中帶有異香。
令狐玉心頭劇震,厲呼一聲:“毒。”
怪人目中綠芒連閃,突然開口暴喝:“報上名號。”聲音嘶啞,像敲破鑼,聽來十分刺耳。
令狐玉冷冷應道:“無此必要。”
怪人似乎怒不可遏,揚掌作勢,道:“你找死。”
令狐玉寒聲道;“未必。”
怪人揮掌便劈,掌風陰柔。
令狐玉立即出掌迎擊,用了十成功力。“砰”然一聲巨響,怪人身軀連震,向後退了一步,令狐玉仍兀立不移。
“好小子,有你好看的。”暴喝聲中,怪人揮掌撲擊。
但令狐玉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令狐玉。此時的令狐玉,普天之下已罕有對手。
雙方打到第二個回合,令狐玉大喝一聲,一掌劈中怪人左胸。怪人悶哼一聲,連連後退,龐大的身軀,倒撞在一根石筍上,才算穩祝令狐玉想:我遠道而來,可不是為了跟白骨打架的。此行他要尋晦氣的是人間鬼魅,而非那些陰間鬼魂,所以根本無心跟蹤進擊,消極地看了那怪物一眼,轉身便走。
“慢走。”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令狐玉聽這聲音冷厲但不失嬌脆,顯然出自一個少女之口。並且,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這是誰?
令狐玉回過身來,卻見一個長髮披肩的黑衣女子,俏生生站在兩丈之外,面上也同樣戴著面具。看不出真面目,只是從那皓腕與粉頸,隱約可以確定該妞賣相必定不差。
那方才吃了令狐玉大虧的怪人,此番正低頭垂手,肅立一側,似乎對這女子十分敬畏。
黑衣女子先瞄了令狐玉一眼,轉頭向那怪人道;“你竟然不是他的對手?”
怪人身軀一顫,低聲下氣地道:“此子身手不凡,卑屬委實不敵。”
“功力不敵?”黑衣女子微微一哼,冷酷地道:“身為護壇武士之首,第一步出手便如此不中用,你自裁了吧。”
這話,出自一個少女之口,使令狐玉大感震驚。
那怪人連退數步,慄聲道;“並非卑屬失職。”
“你敢抗命?”
怪人再退三步,突地舉掌拍上天靈蓋。“噗”地一聲,怪人腦碎額裂,栽了下去,面具掉在一邊,露出一張虯鬚臉孔。
令狐玉心驚膽顫,他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殘酷的事實:一句話,一條命。
黑衣女子連多看一眼都不肯,轉向令狐玉道;“先摘下你的人皮面具。”
令狐玉駭然大震,自己這面具,製作十分精巧,此次由滇入川之行,從未被人識破過,她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心念間,不由脫口道:“姑娘怎知在下戴了人皮面具。”
“很簡單,第一,你面無表隋,第二,你的聲音與外貌不符。”姑娘冷聲道。
令狐玉啞口無言。這道理本來極簡單,倒是自己疏忽了。當下不再分辯,伸手抹下面具,露出了惑人的俊秀臉孔。
黑衣女子“唔”了一聲,身子抖慄了一下,似乎圾為震驚。
“姑娘認得在下?”令狐玉心念一動。
“少嚕嗦,報名罷。”姑娘這話說得有些猶疑,語調中減了點殺氣。
“有這必要麼?”“當然。我這是為你好。”
“在下‘鐵血劍士’。”
“這是名還是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