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魄丸’入口即化,一刻之後她便會在無聲無息中死去,並無痛苦,蕭將軍也不用太過傷心了。”
蕭慎思感覺到懷中人兒身體逐漸冰冷下去,頭腦中一片茫然,三妹,你為何要如此傻?你爹孃不在了,還有大哥啊!你就真的看不到大哥對你的一片心意嗎?你就真的忍心丟下大哥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嗎?!
正在這裡,院外再起暴喝之聲,一個人如一頭瘋狂的猛虎般攻了進來,他面上神情焦慮至極,雙目圓睜,手中長劍凌厲攻向院中守衛諸人,口中狂叫:“讓開!快讓開!讓我見我三妹!”有音等人望去,攻進來之人正是林歸遠。
林維嶽見狀眉頭一皺,喝道:“讓他進來!”
林歸遠直衝過來,衝到清洛身前,面色唰地雪白,眼前一黑,跪倒在清洛身前,顫抖著伸出手去,撫上清洛的面頰,喃喃道:“三妹,你怎麼了?!”這時,那白貂雪兒也嗚咽著跳到清洛身上,“吱吱”哀鳴,彷彿在呼喚主人快快醒來。
蕭慎思淚眼中見林歸遠趕到,便如同在黑暗中見到了一絲光明,忙揪住林歸遠胸前衣襟,顫聲道:“二弟,是‘冰魄丸’,你快救她,你是神醫,一定可以救她的!”
林歸遠猛然將他一推,厲聲叫道:“你答應了我什麼?你不是答應我,就是丟掉性命也要護住三妹周全嗎?你為什麼讓她變成這樣?”
蕭慎思見他神智不清,陷入瘋狂,心中焦急,大聲喝道:“二弟!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快救三妹!快救她!”
林歸遠聽他暴喝,身軀一抖,一個激凌,從狂亂中清醒過來,他伸手探上清洛脈搏,猛然站起身來,持起手中長劍,直指向立於一旁的林維嶽咽喉,厲聲道:“快拿解藥出來!”
林維嶽見他面上神情極度扭曲,如癲如狂,心中驚訝,卻依然神情鎮定地說道:“你可出息了!竟學會用劍指著我了!只是今日你縱將我殺死,也救不轉她了。”
林歸遠一愣,面上肌肉不停抖動,緊咬嘴唇,猛然將劍收回來橫至自己頸前,冷冷地道:“我不殺你,我殺我自己!今日你不拿解藥出來,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林維嶽急踏前兩步,喝道:“你說什麼!你竟為了這小孽種要傷害自己性命?!你可知她身上流著什麼人的血?!”
林歸遠向後緩退兩步,手中長劍一分分割入自己的咽喉,鮮血慢慢滲了下來,他眼中淌下淚水,泣道:“我不管她是誰,她只是我的三妹,是我的洛兒,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她若死了,我也不想活著,你若不拿解藥出來,我就和她一起死!”
林維嶽見他頸中鮮血越流越多,急得雙手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粒紅色藥丸,顫道:“好!好!好!這是解藥,你就拿去吧!”
林歸遠迅速從他手上接過解藥,撲過去塞入清洛口中,同時手如疾風,點上她喉部胸前數處大穴,又伸手按住她背心,源源不斷地往她體內輸著真氣,蕭慎思在旁看著,只覺全身痠軟無力,手中鮮血仍在往下流淌,但他渾不自知,只是緊緊盯著清洛慘白的面龐,只求老天保佑,三妹要救活過來才好。
過得片刻,清洛的身子慢慢地恢復了一絲溫暖,面色也沒有那麼僵白,蕭慎思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坐倒於地,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已被汗水浸溼,如同大病一場一般。
林歸遠再輸得一陣真氣,面色一冷,扭頭向林維嶽喝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服下解藥,為什麼體內還有一股寒氣將她心頭凍結?”
林維嶽輕哼一聲:“這解藥只能解她一半的毒性,另一半得靠‘火龍涎’才能解,只是這世上再也無‘火龍涎’了,十多年前便全部毀掉了!她縱保得性命,也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蕭慎思聽得他這句話,心中一痛,轉頭望向清洛,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