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想要忘記,卻如何也做不到。
她知道,她已經把心,交給了他。
她不甘心,被當成別的女人的影子,成為他身邊的替身。不甘心,他什麼也不向自己解釋,便要放棄自己離開她。
所以,她選擇留在他身邊。等他醒來,等他給她,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九卿知道南雪凰心中的怨和諸多疑問,知道自己欠她太多太多的解釋和愛。但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她,一旦告訴她,就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
但他又很清楚,以她的性子,若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與他之間心存芥蒂。
更有可能會誤以為他只是把她當成替身,盛怒之下離開自己,永遠都不再見自己。
這是他,最害怕最擔心的事情,唇瓣壓到她的耳畔,低沉著嗓音蠱惑中透著無法忽視的深情,“丫頭,你從來都不是雪櫻的替身。你就是你,是我想要棒在手心,想要好好守護的南雪凰。我想讓你我的手心,永不融化,永不受到任何傷害。因為這世間,只有一個凰兒,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凰兒。”
耳畔深情的話,讓南雪凰怨念的心一陣柔軟。雪櫻是九卿曾經深愛的女子,那個女子已經不在人世。
而自己,卻是他現在捧在手心裡的人,他說,自己不是替身,世間獨一無二,那麼自己,為何還要去在意,他以前愛的是誰?
只要他現在的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深情寵溺的眸光,溫柔的話語,都屬於自己,不就是最大的圓滿嗎?
“這話,你姑且說著,我暫且聽著,至於,虛情假意,信與不信,先拋之腦後,總有一併算賬的時候。”心裡雖是讓自己豁達,可事情上,卻也不能做的輕易相信,原諒他。
否則,女人的信任與原諒,在男人看來,都會變的廉價……
南雪凰的心裡,最是缺乏安全感,九卿知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讓她相信自己。
他需要時間,也需要給她時間。
“好,等有一天,你總帳一併找我算。”壓下薄涼的唇瓣,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到時候,丫頭想要怎麼懲罰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感的流露,卻不知為何,讓南雪凰的心一陣發疼。他終是把她放在心上。
沉吟了半響,她平復內心複雜的情緒,從九卿的懷裡鑽出來,凝望眉宇間縈繞著淡淡哀愁的陌清風,喉嚨一陣發緊。
看到陌清風此刻的哀傷神情,突然讓她想到,剛才落崖時所看到的一幕。
那個隨著女子跳下刑臺的人,不正是陌清風這張謫仙般令人痴狂的容顏嗎?
她曾經幾度的認為,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個男子是九卿。可至今,他都依然這般認為。
就在墜落懸崖的那一瞬間,浮現在她眼前的那幅畫面,讓她第一次,徹底的看清楚,夢中的女子與男子。
這才確信,夢中的男子,確實有著和陌清風與九卿兩人,都相似的臉龐。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時常看到那樣陌生,卻又覺得熟悉到令她心痛的畫面。
許是南雪凰的眸光,太過直白,沉浸在淡淡哀傷之中的陌清風,攏迴心神,抬頭迎上南雪凰的眸光,神情微微一怔,而後,清雅一笑,“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回寒冰洞吧?”
陌清風這口氣,已經說明了他的意思,南雪凰還能說什麼?
抿了抿,蒼白的唇,她略沉一瞬,跟陌清風道:“清風,你有白鳳為坐騎,雙腳便可以不染地面。”
陌清風著著她勾唇輕笑,沒有說話。
趕到打鬥現場時,南雪凰看到,君耀和罡正與一位擁有著十三條雪白狐尾的白衣女子打鬥起來。
葉疑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