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一聲慘叫,“你被拿眼神殺死我,我所受的壓力非比尋常。”
我挑起眉毛,“白硯,你是個花心地。”
白硯抱起桌子上的藥碗,衝裡面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到嘴邊喝一口,舔舔嘴唇,“人生只有一次。要把悲傷留在過去。”
好吧,我坐起來。“還有什麼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地。”
白硯基本上把要給我喝的藥喝光了,“如果你說那天晚上的事。我確實不知道,恐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我低頭,嘴角自然浮起微笑,“我會知道的。”這件事要由我親手去做。我撩起被子下床穿鞋。
白硯轉過臉與我視線膠著,笑著問我,“去哪?”
我反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攬在手裡,“回都城述職。”白硯沉默了一瞬,“不吃完飯再走?”
我揚揚手,“路上解決。”跑了出去,但是半途中拐了一個彎,進了我旁邊地院子,找到一個我看著順眼的小少年,如果我沒有我記錯的話,他跟楚閒那傢伙長得有點相像,楚閒是被楚辭害死的,所以藉著這層關係,我笑盈盈,在楚閒的眼睛裡找到了兩眼發光的我,“江陵城的聯絡方式還記得?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我又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我記得楚閒,他很優秀,江陵城留下的人不多,我不希望再有意外傷亡,你要注意安全。”
通常很多人不喜歡江陵城人過於閃亮地眼睛,因為那是狡猾的象徵,但同時也是智慧的代名詞。
黃劍跟著我,兩匹馬跑地並不快,我在馬上給黃劍講故事,講一個喜歡自由外表堅強卻柔弱的姐姐,和她那一心想保護她地同胞妹妹地故事。
彷彿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說出來地時候難免心情激盪,甚至於心裡悶痛,但是總能開口了,心裡有一種無比充實的感覺,原來記憶對一個人來說這麼的重要。
聽完我的故事,黃劍幾次抬頭,欲言又止。
我揮著馬鞭,笑著看他,“想說什麼就說吧!”
黃劍說:“為什麼主上沒有告訴你這些?”黃劍低下了頭,“我只是想……”
我眯起眼睛,“黃劍,我相信他,但是這些事情我要知道。”
在我離開的幾天中,南國和北國的邊界相繼出現了“流寇”,這些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毀壞了兩國不少的村莊,搶劫了無數的商隊,鑑於東臨國是最先出現“流寇”事件,兩國的皇帝不約而同與聚合帝東臨碧提出欲三國共商此事。
東臨碧在朝堂上看這兩封信函的時候,我正在他的龍床上翹著腿,順手拿了一本書來翻開,隨意開啟,正好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面是一首詩詞。十二樓中盡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鎖銜金獸連環冷,水滴銅龍晝漏長。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遙窺正殿簾開處,袍宮人掃御床。
看到御床兩個字我頓時臉紅起來,這詩裡流露出一股,象盼望神仙降臨一樣企首翹望著君王的恩幸的意思。
我忽然想起在鄖縣時,流暄抱著我坐在鋪滿紅緞的新床上時情形,“袍宮人掃御床”,便更加曖昧起來。我剛紅著臉把手裡的書合上,就已經有女官輕輕推門進來,她們一個個手裡捧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和點心,衝我行禮,口喊,“殿下。”
看著她們一個個穿著整齊,很淑女的樣子,我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的風塵僕僕,又是才在戰場上殺完人過來,在這些香衣粉鬢面前,顯得有點怪異。那也無所謂,反正我一直都是這幅德行。吃了一些東西,乾脆在龍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流暄回來,看到到處凌亂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嚇一跳。眯著眼睛睡過去,等在醒來的時候,看見了修長的手指握著薄被正往我身上蓋,我手一翻,把那隻手握住。
從這往後,結尾部分是我覺得很緊湊很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