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明裡暗裡的打聽了許多關於簡離的事情,她等著再與他見面,沒想到宮宴後至今,再無會面。
第二百三十九章 計上心來
此時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就是做一回蠢人,老老實實做出旁人以為的模樣,本本分分討眼前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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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的住處必須得穿過於蘊薏的住處,此前他都是匆忙穿梭不作停留,如今見著屋子裡燈火通明,他反倒敲起了門。
“還沒睡下吧,本王來了”,潯陽擺手屏退屋外守候的丫環,其中一個小丫環回禮退下時在他身旁低聲說了一句,“於主子哭了好久,晚飯也不曾用過”。
於蘊薏沒料到潯陽這個時候會過來,她猛然抬頭,臉頰上還有點點淚痕,聽見他的聲音,她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
她自認一直以來觀人入微,同潯陽一個府邸相處這麼久,又有奉繡從中撮合,她算是已經看透了潯陽這個人,看著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心思深沉,為人處事都喜歡獨斷專行,旁人的話若是合他心意,他自然聽得進去,若是不合,便是沒說兩句就再沒說下去的可能。
從他不殺邱群,反而將其送入宮內那件事後,於蘊薏便對他多了忌憚也多了厭惡,也是那以後,她少有在他面前故意跋扈,她擔心自己的有心被潯陽看出來,惹他懷疑,得不償失。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私心,自私原本就是一個人的本性之一,不過是有的人顯露得早,有的人隱藏得深罷了。
於蘊薏能夠理解一個人過分的自私,但她接受不了像潯陽這樣本就養尊處優,可說得到了許多人的關懷的人,還一心為己。
為了保住身邊的人,他罔顧天理的去維護,他只是覺得不能讓自己在意的人有失,便昧著良心不去聽不去看,將別人的生死榮辱丟在一邊,他的私心當不得恰如其分四個字,也不被於蘊薏認同。
於蘊薏遲遲沒去開門,潯陽便自己推開了門,關上門走了幾步來到案桌前,一打眼便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痕,他登時便愣住了。
起初,門口的小丫環的話潯陽是不信的,他不認為於蘊薏有什麼要哭的地方,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今天的異常嗎?她對自己怕還沒有那樣的情愫吧!
如今真的見著了,潯陽反倒不知所措起來,心裡一下有了極大的滿足感,又覺得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此刻的於蘊薏比此前的任何時候都要動人。
“怎麼哭了,是有什麼地方不如意嗎?”,潯陽挺直腰桿走到於蘊薏身邊,右手指背虛勢給她拭淚。
於蘊薏下意識躲開,低頭斂眉,順道又站起來給潯陽見了個禮,“王爺怎麼來這裡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會歇在春熙閣”。
潯陽只當她是羞澀,便也沒覺得奇怪,輕輕回道,“本王不過一時之氣,氣消了也便好了,聽說你今日也守了許久,覺你辛苦,便來看看你”。
今天潯陽出奇的溫靜,這讓於蘊薏驚詫之餘惶恐不安起來,如今夜已經深了,她越往下想越覺得不妥,“也沒有多久,剛站一會兒奉繡便到了,遣人離開”。
“嗯,你是否生阿繡的氣了?又爭執不得才自己會生悶氣?”,潯陽想當然的想象出來一副畫面,低頭看了看,正好瞧見案桌上的蠅頭細楷。
於蘊薏佩服潯陽的想象,一時無話,她抬頭瞧了一眼,見著他正看著自己隨筆的小詩,一時驚駭,但轉念一想,自己並未在詩中提到簡離的名字,便安心下來。
潯陽在心裡默唸了兩遍,隨後拿起詩作看起來,笑笑過後放下,一把攬過於蘊薏,任她掙扎也不鬆手,只當她仍是害羞,或者不願在自己面前服輸,“知道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了,其實本王也沒有那麼討厭你,只不過對你最初的印象不太好,後來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