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姦殺了安國的一名公主,而在孚國又殺了一位王爺”,由作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告訴了簡離。
潯陽回頭看了由作一眼,奇怪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但又想想,覺得這件事之前就有風聲傳到南國來,簡離不聞外事也就不知道,而由作作為一個下人,或許會關注這些東西,他也就不奇怪了。
調頭對上簡離,潯陽便坦誠起來,“不久前安孚兩國都修書過來,讓父皇協助拿了這人,父皇便讓京都獄司全力追捕他,我…我無意遇上了他,他幫我這事,我便,便給他千金,同時幫他逃離京都”。
“由京都獄司全力追捕,你如何能幫他逃離京都?”,簡離覺得京都的安全防線不低,在嚴守期間,重重關卡若沒有正規手續,是不可能輕易透過的。
“此事,京都獄司只是輔助,而我,才是主管之人,我手上有通行的牌子,我給他牌子,便是助他”,潯陽心裡也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他緩緩說出口,說完就低下了頭。
簡離忍不住睨了潯陽一眼,本想質問一句,這樣的人你也幫?隨後一想,自己根本不必管他,況且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扶晞,他也就懶得對潯陽說什麼了,調頭繼續走。
潯陽看著很快就要到廊橋,過了這廊橋便是前院,他心裡急得跟什麼似的,偏他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多問簡離一句,連催一催的想法都被扼殺在萌芽之初。
三人相繼沉默,就這樣走了十餘步,簡離突然停下,轉頭問了由作一句,“你可有把握殺了那死不益?”。
潯陽愣住,不知道簡離這話什麼意思,他也只得隨著他的目光去看由作。
“若能讓他和我打而不跑,我便可以殺了他”,由作實話實說,若是在武力上,他是可以殺了死不益的,但是若那死不益拼了性命的往外逃,那就說不準了,畢竟他如今身份受限,不能像私下一般隨意出入五皇子府。
簡離看向潯陽,“你可將出行牌子給了那死不益?”。
潯陽立即從懷裡取出一枚半掌大小的銅牌子,“沒有沒有!我和他約定,他幫我成了事,我才會給他”。
聞言,簡離不再看潯陽,繼而又看向由作,“如此,把握可大了些?”。
“十分”,由作點頭。
簡離心領神會,他開始不緊不慢的向前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待會到了前院,你繼續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等那死不益在眾人面前露一個臉,最好能給讓他挾持到你,等到他向你要通行牌子的時候,你就說被由作搶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要做什麼,你要殺了他!我和他之間是有約定的!”,潯陽大駭,他不知道這算是什麼辦法,還不如簡離單純的配合自己。
“不然呢?給你一個機會立功不好嗎?對於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有什麼好講道義的?你的所謂道義也不過是你如今想要我單純的配合你!”,簡離停步轉頭,深深的看了潯陽一眼,有了方才的爭執,他如今真想將潯陽此刻的這張臉皮扒下來。
潯陽啞口無言,臉上無光,他與簡離對視,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屑。
“他原本就是在逃之人,我讓由作殺了他,事後你就說那人威脅你給他通行牌子,你假意允他,而後故意跑來這裡,就是為了驚動宮中,這樣一來,你可以脫罪,也可以領功,何樂不為?”,簡離儘量快速的分析了一把,他眼瞧到自己說話時,潯陽眼角的微微笑意,他輕翻一個白眼。
“我知道了,如此甚好”,潯陽聽了簡離的話,覺得可行性很大,立即就同意了。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剛剛到前院,潯陽就拿出煙管向天吹,而簡離和由作兩個就躲在暗處,由作低聲問,“你也不必幫他的”。
“他還有用處,我自然要幫他,但若按照他的說法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