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間竟有些莫名的慌亂,便找話說道,“春則姐姐覺得如何了?可有好些?”。
春則摸摸肚子,順口說道,“嗯好多了”。
“不過是驅寒去淤的藥,哪能立竿見影”,扶晞低頭淺笑一番,隨後彈了彈一直捏著的金針,“春則姐姐,該施針了”。
春則無力的笑笑,又道,“我真是好多了,還需要施針嗎?”。
夏露這時才發現扶晞手指間捏著一根針,她道,“這麼細的針,扎得進肉裡?”。
“藥是治標,針是治本,所以還是要扎的”,扶晞回完春則後扭頭又對著夏露說道,“好好掌握力度,自然是可以的”。
“那好吧!公子準備紮在哪裡?左手還是右手?”,春則說著便撩起了兩手的袖子。
扶晞瞟了春則一眼,思量著怎麼讓她解了衣裳,這針得施在小腹處,就需要脫了衣服,在她們二人眼中,自己是個男子,這個身份目前不能拆穿,而如果頂著這個身份,不太好讓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
見扶晞一直不說話,春則便看了看夏露,夏露會意,側目看向扶晞說道,“公子慢慢想”。
“嗯,我勉強算個大夫,而在大夫眼中無男女之分,老幼之別對吧?”,扶晞一瞧見兩人都點了頭,便立即追加一句,“春則姐姐脫了衣裳吧!我這針得紮在你的小腹處”。
夏露頓時慘白一張臉,至於春則,她初時錯愕,聽清楚以後,她的臉驟紅。
“今天早上我給你診脈的時候就說過,你身體不太好,如今這模樣,與這個有很大的原因,我保證只扎這一針,你以後再不會痛”,扶晞想了想,她認為自己已經丟擲了很大的誘惑。
春則低頭想了想,其實做了這個營生後,寬衣解帶這種事情不會那麼介意,但是扶晞不一樣,這個人是夏露的意中人,他們兩情相悅,自己也就不便如此,她抬頭看向夏露。
夏露支吾道,“你看,看著我做什麼?既然公子,都這麼說了,你便,脫了衣裳又何妨”。
扶晞聽完也看向春則,靜靜的等著她的答覆。
春則不說話,只是扶著桌椅站起來,細聲問道,“在這裡脫?”。
“都行,你站著的話,我坐著正好可以找到穴位”,扶晞話才說完,就瞧見夏露扭過頭去,她不甚在意,只瞟了一眼便繼續看著春則,她正拉開衣襟邊的帶子。
扶晞心無雜念,也就不會輕易的臉紅,等著春則脫去了外衫和裡衣,她攔下了她要去脫肚兜的手,“不是說了只紮在小腹處嗎?不用脫那麼幹淨的”。
這話讓春則頓時紅了臉,這種窘迫的姿態在她這裡倒是少有的。
兩人不再說什麼,春則沒由來的有著強烈的羞澀,她閉著眼睛,等著扶晞的動作,感覺到溫熱的氣息靠近,她不禁再度紅臉,那薄薄的兩片耳垂也紅透了。
扶晞一手扶住春則的纖腰,一手捏著金針快且準的紮在了春則肚臍下三寸的地方。
春則兩聲驚呼,第一聲,因為扶晞的手碰上了她的腰,第二聲,因為那根金針帶來的痛楚和酥麻。
夏露聞聲轉身,看見扶晞的臉幾乎貼到了春則的肚子上,她心裡悵然若失,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這種感覺,酸楚兩個字完全可以概括。
一半金針沒入皮肉內,扶晞輕輕轉動,幾個圈後,她緩緩將針拔出,不知是因為針太細,還是這穴道沒有血管,扎針出沒有一絲血跡,連痕跡都沒有。
扶晞扶著春則坐下後,便將用過的金針擦拭了一番,收好以後轉頭問道,“春則姐姐現下覺得如何?”。
“我”,方才的酥麻還未全退,春則羞澀難當,扭捏了幾番後才發覺此前的痛苦不再,她欣喜的抬頭,“不痛了,一點也不痛了!公子有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