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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說的阿木,便是指的周木。
此前誆林守誠入局,周木居功至偉。
為了給他們幾人安排個好去處,秦素也是煞費苦心,點燈熬油地偽制了好幾份公文,將其中幾人的原籍從廣陵改去了別處。
三國紛爭,天下大亂,能夠用來混淆視線的郡縣並不只一個廣陵,前些年被趙國奪走的潁川諸縣,也能拿來做做文章。
秦素的眼睛又彎了彎,眸中漾著些許笑意:“正要聽你說一說林家的事情。如今過去了近一個月,壺關窯那裡,情形如何?”
這是她千辛萬苦才佈下的局,又要小心避開垣樓,又不能動靜太大惹人懷疑,終是險之又險地將事情辦妥了,此時她自是要聽一聽詳情。
阿妥聞言,先是下意識地往左右看了看,方才將聲音放得極輕地道:“壺關窯已經易主了,新主家便那個金銀坊。我聽說,事發是在七夕那一天,林二郎也不知怎麼說動了林大郎,趁著鍾家開夜宴之時,他二人便在酒裡下了藥,將鍾家一家子都給藥倒了,他二人便潛入了鍾郎主的書房,竊走了壺關窯的契紙,當夜便交予了金銀坊的二當家,用以抵消賭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336章 再無涉
秦素彎著眼睛捧起茶盞,似嘆似笑地道:“他們兩個人手腳倒快。”
阿妥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哪。林家兩位郎君眼紅鐘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得了這個機會,可不是得多撈一點?據說他們那晚不只盜了契書,還將鍾郎主藏在書房的好些值錢東西都盜走了,金銀珠寶也有不少,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說到這裡歇了口氣,方又續道:“再說那金銀坊的人,這些人做事很利索,拿到契紙的第二日,他們便去官署將一應手續皆辦妥了,壺關窯便此過到了金銀坊的名下,寶盛那裡的錢也是金銀坊幫著林家二郎君還的。金銀坊的人倒也不算太黑,價錢給得公道,據說除去賭債,還剩下了近兩千金給了林家,林家兩個郎君便拿著分了。”
言至此處,阿妥的面上便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搖頭道:“這林家的兩位郎君也真是……”她說了一半便停住了,到底林氏是她曾經的主人,她這話並不好往下說。
停了一刻,她方又續道:“也不知金銀坊的人施了什麼手段,鍾郎主留下來的幾個管事竟是沒一個敢去林家報信的,全都給他們遣走了,所有管事也皆換成了他們的人。前幾日,鍾郎主從青州返回上京,去壺關窯那裡辦事,這才知曉壺關窯已經不是秦家的了。鍾郎主當即便險些急暈了過去,待身子略好些後,他便託了好些人、使去不少金徹查此事,方才從金銀坊的賭客那裡,知曉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秦素斂眉聽著她的話,長而濃密的睫羽輕輕顫動著,掩去了她中的些許喜意。
她委實有些自得。
這件事,她幾乎算準了每一步,且每一步都不曾出錯。從秦氏闔族回青州,到請陶老入族學,再到鍾景仁回青州主持開族學事宜,這是一條完整的線,也是放在明面兒上給人看的線。
而在這條線的背後,壺關窯,才是秦素的最終目的。
她是算著日子實行她的謀劃的。
秦家開族學,鍾景仁無論如何也必須回青州一趟。而往返上京與青州,至少需要一個月光景。於是,這一個月,便為秦素贏得了謀取壺關窯的時間。有了這漫長的一個月,足夠林守成盜契紙、周木逃脫,待鍾景仁回來後,木已成舟,縱然他有天大的本事,壺關窯也奪不回來了。
如今事情果然得成,秦素心頭的大石已去,她自是歡喜不禁,只礙於在阿妥的面前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