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效忠於她的阿葵。
按下心頭浮起的心緒,秦素舉袖輕拂髮鬢,向阿葵柔柔一笑,態度極是溫和:“你既有這個心,我自不忍拂之。你且先起來,我正有話問你。”
阿葵依言直起了身,卻仍舊保持著跪姿,恭聲道:“聽憑女郎吩咐。”
秦素也不去勉強她,略停了一停,便問:“你昏睡了好些日子,全是因為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毒。我現在就想問問你,在事發的那一日,你吃喝過些什麼?有沒有發生過比較特別的、讓你在意的事情?”
“有的,女郎。”阿葵說道,神情一派沉靜:“便在事發前一日的晚上,郎君賞了我一碗很好喝的甜湯,喝過甜湯後,那個晚上我便睡得極沉,第二天還是被阿義在窗外喚醒的。接下來的那個白天,我也一直有點暈暈的,不過我並沒當回事,只以為是晚上貪涼傷了風。”
秦素安靜地聽著,擱在膝上的手指輕撫著衣襬。
不必說,這碗湯定有問題。
此時便聽阿葵又道:“我記得,事發當天用罷午食後,郎君……三郎君便命我去西雪亭借書,我去了西雪亭之後,跟著那個守門小廝進了正房,到了正房我就開始迷糊起來了。現在想想,我只記得正房裡的薰香特別地濃,我一聞到那個味道,頭就暈得厲害。”
秦素蹙著眉尖,面色沉凝。
西雪亭與秋暖齋的迷香,阿忍都收集了起來,這兩種香其實是一種,兼具助“性”與致人昏迷的效用,卻並無致人死地的藥效,否則,秦彥直與阿智也不會活蹦亂跳地跑去秋暖齋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碗甜湯有問題,而後來的薰香,才是最終讓你暈厥的關鍵?”秦素問道。
“是的,女郎。”阿葵說道,“原本還只是有點頭暈,聞了那個香味之後,人就迷糊起來了。”
原來如此。
秦素沉吟地望著腳下的磚地,眉心微微蹙起。
那位唐國武人在解毒時曾說過,阿葵中的毒藥頗為刁鑽,很像是兩種以上的毒配合起來用的,此刻聽了阿葵之語,便印證了這個推斷。
第495章 皆是色
此時,秦素憂心者卻在於另一件事:秦彥柏栽贓給阿葵的毒藥,也是兩種配合起來才有用的。
這是否表明,銀面女也精通使用毒藥?
秦素的眉頭跳了跳。
如果銀面女也擅使毒藥,甚爾比她秦素還要擅長的話,那麼,這銀面女的危險性便相當大了,必須儘早除去。
思忖片刻後,秦素便打定了主意。
一俟回到秦府,頭一件事便是要將銀面女殺了,秦彥柏兄妹也不能再留在府裡,或殺或除族,總之不可這兄妹二人一點可乘之機。
此時,便聞阿葵的聲音傳了過來,仍舊是在回答秦素此前的問題:“若說是那幾日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仔細地想過了,也只有三娘子去西樓拜訪那一件事。”
秦素被她的話拉轉了心神,“嗯”了一聲道:“此事我也知曉,你也曾經秘報予我。只是,你當時並沒當作一件大事來說啊。”
阿葵的面上便露出一絲苦笑,道:“當時我確實沒當回事,因為三娘子時常會來西樓走一走,此事並不算太大。不過現在想想,三郎君從那天開始,就變得有些……古怪。”
“哦?”秦素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專注地看向阿葵:“此話怎講?”
阿葵咬了咬唇,面上瞬間有了一種既痛楚、又甜蜜的神情,旋即又歸於黯然:“那天三娘子來過之後,三郎君忽然便待我特別地好了起來,對我很是……溫柔,一連好幾天都會叫我晚上過去陪他說話,還手把手地教我識字,我以為……”
她喃喃地說到此處,終是語聲微哽,眼圈微紅,忍了一會,方繼續說道:“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