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冬在一邊沉默地打掃衛生,冬雨拿個賬簿在算賬,倒也都忙忙叨叨的。
“幾位姨娘來給您請安了。”
慕容薇挑眉:“讓她們在門口問個好就行了,不必進來了。”
也不知道她們是想表示關心還是怎的,這段時間倒是見天地過來給她請安。
張玉倩幾個人便是到了門口給慕容薇請了安。
一如前日,慕容薇並沒有見她們。
回去的路上,張玉倩身邊的齊顏低聲道:“看王妃也是快好了呢。”
張玉倩手上戴著串檀木的佛珠,一邊走路一邊撥動著佛珠,這時候便是道:“菩薩顯靈了,不愧我每日為王妃祈福呢。”
齊顏哼了一聲,心裡很是瞧不起張玉倩的虛偽樣兒。
只是因為張玉倩是姨娘,也算是庶妃,按理說,王府裡面,除了王妃,側妃,庶妃之外,還有王姬,侍妾等人,張玉倩三人是庶妃,雖然上不了皇家的玉牒,地位也是比齊顏這樣的侍妾要高的。
她不好當面說什麼,只是笑著跟一邊的侍妾吳蘭說:“如此我們倒也輕鬆許多,以後每日晨昏定省,可是要勤快些才好。”
蘇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微閉著眼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近王府裡面表面上平靜,實際上呢?
嘴角帶了些諷刺,張玉倩冷笑一聲,心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風水總是輪流轉。
王爺這回出門去了,只是不知道等他回來,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只怕,說不準到時候要有好戲可看了。
張玉倩握著手上的佛珠,更勤快地念了起來。
——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場病來得快,去得卻不算快。
等到劉醫正宣佈她痊癒時,月姑早就活蹦亂跳地來伺候慕容薇了。
她比慕容薇先康復,身體也較好,自從能出來,又忍著耐性被兒子水生接去家中好生將養了些日子,這邊就急著回來伺候慕容薇了。
看到慕容薇瘦了許多,月姑紅了眼睛道:“這次真是奴婢該死了,竟是連累了小姐。”
慕容薇苦笑道:“這可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怎麼怪你呢?”
旁邊人七嘴八舌地勸慰她們,等到大家情緒都平復了,鄭嬤嬤才笑著上前道:“王妃病癒了,可是不容易,奴婢看不如去上個香,也好去酬謝觀音娘娘的恩德。消去一身晦氣。”
早在慕容薇出來的時候王府的人已經把那間屋裡的擺設全都換了,穿的衣裳鞋襪也都燒掉了,就是為了燒去晦氣。
焚香用蘭湯沐浴,解去身上的邪風,慕容薇也感覺整個人爽利許多,雖說因此而瘦了些,整個人走路都感覺飄飄的,但是好生將養,便是能補回來的。
慕容薇一想也是,她是悶得慌,許久不曾出去了,這會子正想出去逛逛,散散心。
待在家中可都要悶壞了。
“這不行吧,王妃還得再養養,若是出門再見了風可怎麼得了?”月姑憂心忡忡地說。
慕容薇笑道:“沒事兒的,你瞧瞧這天氣,哪能凍著?出去走走可比在屋裡待著強。”
生命在於運動,她可不覺得老呆在屋裡能夠治病。
反之多曬曬太陽,總是會好很多。
月姑還是擔心得很,去問了大夫,劉醫正的意思是慕容薇過兩天再出門才好。
慕容薇一想,不如等蕭明睿回來,一起去廟裡進香也罷。
閒了將近一個月的功夫,府裡諸事繁忙,慕容薇又是安排事情,又是要對賬,也是沒什麼空閒。
到了晚間蕭明睿回來了。
慕容薇已是有些時日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