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阮涼這麼去陌生人家做客,阮陽不是很放心,告訴她到時要把地址發過來,到人家家門口和出來時都要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這些,才終於結束通訊。
謝斯坐於一店內,看向窗外,對於服務員的問詢,他也沒有聽入耳中。
明淨的窗外可以看到一清俊青年,那人容貌氣質都實在矚目,如雪下青竹,月下冷泉,而與他並肩而行的紅髮青年,外貌張揚濃烈,此時卻在小心翼翼對旁邊青年說些什麼,一幅討好姿態。
忽然便想起從前阮涼刺探過的話,那時阮涼就起疑了的吧。
他曾經和黎牧一樣喜歡青年,可越到現在越覺得當初瞎了眼,青年壓根就不是他們眼中看到的模樣,想想這些日子發現的阮陽的陰狠手段,應該說天差地別。
謝斯今日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偶然,而是打聽好了來等人的。
對於服務員的喊呼聲,謝斯充耳不聞,很快從店中出去,站在了阮陽面前。
阮陽對他的貿然出現卻並不驚訝。
謝斯道:「可以聊幾句嗎?」
搶在阮陽前面,黎牧率先道:「不可以。」
對於突然出現的謝斯,黎牧很不爽,他摸到一個和阮陽相處的機會容易麼他?
但是謝斯卻不看黎牧,只看著阮陽。
阮陽對黎牧道:「你先回去。」
黎牧對此很不滿,當然這不滿不可能是對著阮陽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謝斯,但卻還是聽話地離開。
在黎牧離開之後,阮陽對謝斯道:「要和我說什麼?」
現在謝斯看阮陽的眼神已與原來完全不同,暗含敵意,已完全沒有一絲地傾慕。
但是阮陽卻覺得這樣的他,反倒要比以前順眼多了,讓他看著神清氣爽,也樂意聽聽他要說什麼。
第20章 是不是很可笑
不過阮陽對謝斯所為何事而來也心中有數, 果然謝斯接下來所說的,正是他所猜的。
謝斯道:「你上次說我和阮涼離婚,你們阮家就不再會對謝家阻礙。」
阮陽閒閒地道:「嗯對。」
如此輕慢的姿態, 並沒有讓謝斯生怒,他現在已經被磨練的比之前還要沉的住氣。
他只是仍感覺以前錯把狩獵的虎豹當成溫室漂亮貓兒,實在是他眼瞎了。
謝斯:「你插的手腳我已經知道, 到現在也應該消氣了, 可以鬆手了嗎?非得斬盡殺絕?」
阮陽看向謝斯, 就猶如看一條落敗的喪家之犬。
他眼神輕蔑:「我還以為你能多撐一段時間,也不過如此。」
如此輕蔑侮辱, 謝斯表情變也未變, 雖然他現在心情肯定不平靜。
內憂外患, 頻頻受挫,像是被大山給從四面八方包圍住,無論往哪裡走都能跌撞到, 這半年謝斯過的煎熬的時候多了去了,世態炎涼,看到的各種眼神也多了去了。
但是阮陽對他的輕蔑,終究還是比別人給他帶來的殺傷力要強上數倍。
謝斯道:「你這麼有本事,也不知你姐姐知道不知道。」
謝斯這般說著的時候, 帶上了幾分譏諷,而阮陽也終於臉色微變。
謝斯又道:「到了現在, 你依然還認為我和阮涼爭執離婚的原因,是因為所謂的我出軌嗎?」
「這兩個月你的手段我也見識了,識人用人都玩的很妙,我小看了你,一個畫家竟如此能看透人心。」
「那你當真不知道我和阮涼為什麼離的婚?」
阮陽輕笑了一下:「所以, 你想說什麼?」
謝斯:「你果然不是不知道,你知道我喜歡你。」
阮陽:「我知道了又如何?只能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