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以前管著他的時候,他心裡面是個什麼想法,是不是很厭煩她的多管閒事。
阮涼這樣想著便心中一酸,垂下了眼。
阮涼咬了咬牙,她不喜歡這樣軟弱的想法。
若是阮陽不把她當姐姐,她才不要將他當弟弟。
阮涼開了口,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謝斯找我說了一些話。」
很好,聲音平靜,沒有顫音。她不能軟弱。
阮陽也意識到了氛圍的不同,看出了阮涼臉上的凝重,身軀不自覺地繃緊了起來。謝斯能和阮涼說的話定然不會是好話。
果然,只聽阮涼壓抑著的詭異平靜道:「我和謝斯離婚的真正原因你是不是知道了?」
阮涼盯著青年,不知是期待著青年的否認,還是等著塵埃落定。
和麵對謝斯的事情時不同,她做不到偽裝,也做不到耐下心來找證據。
她逃避知道真相,又一時半刻都煎熬不下想知道真相。
可是青年在她的注視下不說話,而阮涼的心也直往下沉。
阮涼道:「你到現在也不說句話麼?」
阮陽不知道要說什麼,對現在的情景他本是不懼的,可現在不知怎的嗓子就和啞了似的。
阮涼雪亮犀利,咄咄逼人的眼睛,也讓阮陽不習慣,阮涼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一面。
阮陽嘴唇動了動:「讓我說什麼?」
阮陽眼睫半垂,遮住黑眸,他乖乖站在那裡,微低了頭不看阮涼,這副模樣依然讓阮涼不敢置信他還有另一面。
心臟如被重擊,但即使心中鈍鈍難受,到此時阮涼卻要問到底,不允許糊弄下去。
「謝斯喜歡你,你知道?」阮涼聲音艱澀,這種醜事,即使到現在,在阮陽面前,阮涼都難以說出口。
但是當她說了這句之後,站在她面前的阮陽,面色卻並無多少變化。
看來確實早就知道了,阮涼再不心存僥倖。
阮涼剋制住自己,她繼續追根究底下去,面無表情詢問阮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和謝斯在家裡住著時?」
「還是結婚之前?」
「你看著我是不是很搞笑阿?」
「我……」。她終於發現了。
阮陽烏黑濃密的眼睫微顫,他可以辯解的,但是為什麼要辯解呢?阮陽想他又不在乎她。
甚至阮陽這個瘋子就樂於看到別人痛苦不高興的。
阮陽也想直接承認,甚至應該是高興地滿不在乎地承認,他早就想看她知道一切的樣子了,但又嗓子如被堵了似的。
阮陽的指甲陷在自己的手心裡,聽著阮涼的質問,變成了一塊不會說話的木頭。
「我在你眼裡是不是蠢的可笑?真可笑。」
「我有哪裡對不起你?」
「阮陽,你說話!「阮涼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大聲勒問。
而在阮涼的步步逼問之下,阮陽終於開了口。
「好,我說。」
阮涼心生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有預感,接下來阮陽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她想聽到的,但她必需要聽下去,她要聽聽他能說什麼?
而果然也如此,阮陽接下來的話句句挖心。
「我壓根就不想要你這個姐姐。」
「身體好,精神力強,想去哪裡都可以,想學什麼都輕而易舉,我和你同胞雙生,你得儘先天優勢,而我卻完全不同,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心無芥蒂?」
聽著阮陽怨憤的聲音,阮涼從腳底生出一股涼意,阮涼心想,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忽然想起小時候旁人的閒言——也不知是不是當姐姐的把好東西都給搶了,弟弟才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