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不是個喜歡彎彎繞的人,對阮陽也絲毫沒有打交道的耐心,在被阮陽煩了兩回之後,終於對阮陽說了讓他滾出去之外的話。
「屈尊降貴一次一次的,究竟什麼目的,說吧。」
阮陽能說出什麼目的來?他就是想來看看,還想等哪一日阮涼對他的態度能夠有所軟化。
至於說讓阮涼原諒他的話,阮陽動了動嘴沒敢說出來,因為他知道會被阮涼給罵出去。
阮陽道:「我推你下去走走?」
阮涼:「不勞你,用不起。阮陽,你不會就想看到我慘兮兮的樣子才一趟趟過來的吧?」
阮陽一噎。
阮陽再去就找不到阮涼了,從醫院回家了,哦,當然那個家是不包含阮陽的家,是阮涼現在常住的房子。
解星邀請她到自己家裡住,她不答應,不過她請了護工。
這下阮陽可進不了她家了,但就算這樣,在阮涼被推著在下面逛的時候居然也又碰到了阮陽。
簡直陰魂不散。
阮涼都心累了,她道:「阮陽你這樣很沒意思,就不能離我遠點嗎?難道要逼我捅謝斯那樣對你?」
阮陽垂眸剝著堅果,雖然他知道阮涼不會嘗一下,但他一顆一顆依然剝的耐心又乾淨。
青年清瘦俊秀,面色是缺了血色的蒼白,長睫低垂的樣子顯的很乖,但是阮涼可不會被他所騙,再被他騙一次,就真的蠢到無可救藥了。
青年低垂著眸道:「我們是雙生姐弟,改變不了的血緣。」
阮涼冷嗤一聲:「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我可當不起你姐姐。」
許久之後,阮陽道:「……對不起。」
阮陽清楚自己已經後悔了,而且也清楚自己想要重新擁有過去失去的那些。
他不再跟自己較勁,在清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也就明確了目標,現在就在往著目標前進,他這種人不是會將遺憾後悔默默壓進心底的那種人。
「你想怎麼罵我我都聽著。」阮陽說著眼睫抬起偷偷觀察阮涼的表情。
阮涼麵無表情。
「我錯了。」
「我也後悔了。」
聽到阮陽久來的道歉,阮涼心中一顫,滋味莫名,但釋然沒有,原諒也沒有。
許久,阮涼道:「又想玩什麼花招?」
阮陽心一涼,感覺看不到希望,但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也清楚阮涼對人好時極好,但翻臉後心腸也絕對夠硬。
阮陽也早已有這個心理準備,但依然聲音失落道:「沒有花招的。」
面對阮涼的冷笑,阮陽道:「你想罵我打我我都接著,你可以盡情撒氣,別憋著。」
「像捅謝斯那樣捅我一刀也可以,一刀不夠可以兩刀,撒完氣可以原諒我一點嗎?」
對此,阮涼只當阮陽在說瘋話,看他也宛若看智障。
余光中看到解星走過來的身影,才眼睛一亮,她可不想再聽白眼狼跟蒼蠅似的嗡嗡嗡。
至於提著東西過來的解星挨阮陽涼嗖嗖的眼刀也已經習慣了,還能好脾氣地沖阮陽笑笑。
解星也殷勤又體貼地給阮涼剝水果,他剝的阮涼都毫不客氣地享用了,還囑咐他過來探望她但不要耽誤了學校裡的功課。
而解星一出現就被忽略掉了的阮陽,掛著淺笑的面具,眼底一絲笑意也沒有,剝的完整乾淨的堅果仁又被他給不小心捏爛了,不過反正阮涼也不會吃。
而在解星出現之後,沒一會兒阮陽也就走了,畢竟看著阮涼和解星之間似曾相識熟悉的相處氛圍,對他而言並不好受。
解星看著他走了,對阮涼道:「你們還那麼生氣呢?不可和解的事嗎?」
他見阮陽常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