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們嚇得心驚膽寒。
先有鎮刑司在酒樓大肆抓人在先,後有長樂長公主鎮壓全臣在後,朝野上下一片喧然。
如菲兒料想的那樣,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如此作為非但沒能讓文武百官和民眾順服,而是激起了百官的震怒。
有言官直接進宮面聖進諫,只是可惜景帝非但沒有聽從勸諫,就連進宮進諫的文官也被貶下了詔獄。
至此鬧得人心惶惶,沒有人再敢出言,流言算是被強制壓了下來。
朝上朝下的氣氛卻變得莫名的怪異起來。
福滿堂內,陸老夫人得知長樂長公主回府的訊息,忙遣了翡翠去叫人。
半刻鐘後,翡翠掀簾進來了,臉色不大好。
陸老夫人心裡一個咯噔,“翡翠怎麼回事?長公主人呢?還有御醫怎麼沒來?”
陸老夫人倚在椅背上的人在見到翡翠來時豁地挺直了背。
秦氏見了,忙說道,“母親,你別急,先等翡翠回話。”
“老夫人,長樂長公主這會正在用飯。”翡翠抬頭畏懼地看了陸老夫人一眼,囁嚅道,“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你別給我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陸老夫人語氣更加不快起來。
“我按老夫人的意思問了御醫的事,長公主說她讓您再等等。”
翡翠哪裡敢在陸老夫人面前說實話,真話是長樂長公主壓根就忘了請御醫的事,而且今日長公主明顯不快,她這次去算是觸了她的大黴頭,即使她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長樂長公主也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真下來長公主和她交待的話,她更不敢跟陸老夫人明說,要說了原話老夫不氣死才怪。
陸老夫人看翡翠閃爍其詞,料定她沒有說真話。
她盯著翡翠,大聲喝道,“長公主的原話不是這樣的吧,她到底說了什麼,翡翠你還不從實說來。”
翡翠見陸老夫人動了怒,垂下頭咬牙說道,“長公主說她現在沒這個閒情管這瑣事,等哪天她有空自然會去請御醫的,就不勞老夫人三番兩次請人遞話了。”
“好啊,好啊,她真是好啊。”陸老夫人連道了三聲好,氣得臉色發白,直拍著胸口冷聲道,“我們陸家真是家門有幸,尚了這麼個好公主。”
“你去把文軒給我叫來,就說他母親快死了,看他來是不來。”
說完後,陸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秦氏嚇了一大跳,眼見陸老夫人心悸病又要上來,忙一邊為她撫胸一邊慌亂道,“母親,大夫說您不能再動氣了,今日您好不容易舒坦一點,您別把自個又氣壞了。”
母親怎麼到現在還是鬧不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陸老夫人瞪了翡翠一眼,斥道,“還不快去,難道非等我死了不成。”
陸老夫人工湖眼中的戾氣,嚇得翡翠一刻也不敢再逗留,急急又去了依柳苑。
今日她非得夾死在這兩個主子之間不可了,下輩子可真得投一個好胎,做奴婢的命真是太苦了。
“母親,好端端的怎麼說死不死的,您可得活長命百歲呢。”
以前秦氏對著陸老夫人好話一鬨總哄得過來。
這一次效果不大,陸老夫人心中已然把長樂長公主怨懟上了,她百般說好都沒有用,秦氏的秀眉蹙了起來,想著怎麼向陸文濤交代此事。
依柳苑內,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兩人用完飯,含笑為兩人泡上了花茶。
李心兒不願和他們一塊用飯,長公主也不願看著她心煩,就直接讓人帶著兒子和女兒去了他們在陸府的新屋。
難得輕閒片刻,眼見翡翠哭哭蹄蹄的進來,長樂長公主臉一綠。
含笑衝著奔進屋的翡翠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