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勞,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居高臨下的人,大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多好,但是妾室柳馨兒除外,就算是她小氣好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對這種共享一個男人的事情還是難以認同的,當然她不會蠢到和封建禮教去做鬥爭,自不量力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和柳馨兒互不搭界是最好了。
熟悉了新環境接著就是要儘快的瞭解紀府的規矩,以免有行差踏錯,讓老夫人抓住把柄,那可是很恐怖的事情。所以錦書強打精神讓話兒和映雪說說府裡的規矩都有哪些?以前林蔓兒都是怎麼做的?和老夫人相處的可好?紀宣儀都有哪些生活習慣……一一拿筆記下,也讓初桃和含笑聽著。
如此說了大半日,縱使錦書用簡化的漢字來記錄也累的手腕痠痛,不由的感慨古時的規矩大如山,多如牛毛,尤其是對女子的要求簡直可以用極度苛刻來形容,萬惡的封建社會啊!然後錦書又用繁體字細細的整理出來,她那些簡化漢字在古人眼裡無異於鬼畫符,讓旁人看了,笑話她事小,給她一個舉止輕佻就是大罪了。所以,整理完畢,錦書把原稿全點了丟進香爐裡化為灰燼。
紀宣儀倒是守時,戌時三刻準時回了“澄心苑”,其實這一日他哪有什麼事情要忙的,大婚休假中不用去太常寺辦公,家中諸事又都是母親掌持,按理他今天應該好好陪陪新夫人,然而他卻溜了,溜去“芳景軒”呆坐了大半日,那裡是隻屬於他和蔓兒的天地,有著最甜蜜的回憶,也有最深切的疼痛。蔓兒去了以後,他就搬出了“芳景軒”,但他還是時常會回到這裡,和蔓兒在時一樣,把心中的快樂煩惱告訴蔓兒,他以前總是笑稱蔓兒是一朵解語花,最能懂他的心思,他快樂蔓兒會比他更開心,他難過蔓兒總會想方設法安慰他,可是,現在什麼都不可能了,不管他是哭還是笑,回應他的只有寂寂地冰冷地空氣。
如今的他有妻又有妾,同僚們打趣說他是盡享齊人之福,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如果可以,他願意拋盡所有去換回蔓兒。然而,沒有如果……
錦書早已準備停當就等紀宣儀回來與他同去“寧和堂”用晚飯。紀府的規矩,若無特殊原因,晚餐大家都要去“寧和堂”與長輩一起享用。若這是一個和睦之家,全家一起用餐,齊享天倫之樂該是多麼幸福快樂的事情。錦書嘆氣,可惜這樣的聚餐與她卻是又一場折磨。
紀宣儀不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大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這樣的他讓錦書倍感壓抑,晨間分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不知道哪來的不痛快。
就在錦書忐忑不安的前往“寧和堂”的時候,紀雲亭在屋子裡對夫人徐氏說:“我看那華家女兒也是嫻靜之人,你就莫要太過為難與她,她要是真有什麼不妥之處,你慢慢再教她就是了,好歹也要顧著宣儀的顏面,華家女兒再不好,也是宣儀的妻子,莫讓宣儀太難堪了。”
徐氏聽到華家就堵心,忿忿道:“原本讓她進門就是個權宜之計,就她那樣,給宣儀做妾我還嫌呢!她若敢有不妥之處,我便做主休了她。”
紀雲亭凜了徐氏一眼,薄責道:“這才剛進門你就喊休,她若是好的,宣儀也中意,我可不許你胡來。”
“老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當初咱們不是都商議好的嗎?”徐氏對紀雲亭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很不理解。今天早上行拜見禮的時候,他就輕易的鬆了口,把她一個人撂在一邊,現在又幫華錦書說話,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不是還沒進咱們紀家的門嘛!”紀雲亭道。
“進了門又怎樣?我看她那副小媳婦的模樣就不順眼,渾身上下沒幾兩肉,一看就是個福薄命薄之人,怎配得上咱們宣儀?你再瞧那淑媛多好,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天庭飽滿地角方圓,又知書達理,怎麼看都是一臉的富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