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不在警察廳的零組內,這點宮川凌早就知道了。
但是,諸伏景光一定也是去做臥底了,他不可能突然放棄當警察。
宮川凌有拜託上級去調查,不過不同部門間,訊息是不互通的,所以宮川凌頂多得到一個推測的結果:諸伏景光同樣在洗經歷的潛伏期。
至於具體的情況,無從得知。
他擔憂也無用,這世界既小到做個任務就能遇見萩原研一和松田陣平,也大到他十一年都沒有見到尋找他的赤井秀一。
只能希望……景光,於危難中,一次又一次救下他自己。
其實說起來,宮川凌對這對幼馴染,都一樣的擔心。
擔心降谷零,更多的是他私人的情感。
而諸伏景光……卻是其的性格。
降谷零跳河去救陌生人,宮川凌已經漸漸理解且接受了,並且,換做現在的他,也會這樣做。
可諸伏景光去救仇人的行為……宮川凌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做到。
如果當年朝赤井秀一開槍的人,現在站在他的面前……宮川凌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像景光那種,連仇人都能決絕的去救的人……他真的能狠下心來殺人嗎?
臥底搜查官,可是一份想保護櫻花,必須先染髒的職業啊。
他們手持利刃,是為了救贖。
可不管如何,利刃終究是真切揮下了,生命在他們手中消逝,帶著怨恨和痛苦。
“啊,對了!宮川先生!還有一件事!”
正要離開的真弓明,忽然想到什麼,回頭說道。
“請說。”
……
沒有陽光的週末,即使街上人來人往,也顯得沒有往日有活力。
“天氣越來越冷了。”
“是啊。”
高條千香收回望著天空的目光,轉身看向梅井雪:“小雪,你臉上的傷,沒事吧?”
梅井雪心情很好地笑笑:“完全沒關係!”
在她的嘴角旁,有一道很長的劃傷。
高條千香小心翼翼地問:“小雪,你臉上的傷,是不是那天晚上……”
梅井雪連忙搖頭:“和那晚沒關係……”
雖說,那個關澤和希,確實嚇了她一大跳。
“不過……”她頓了下,說道:“其實那晚前我就受傷了,感冒只不過是個託辭。”
高條千香愣了下。
原來……是這樣嗎?
可是……
“既然那晚都瞞著大家了,為什麼現在不繼續戴口罩了呢?”
梅井雪卻笑笑:“因為我後來想想,就算臉受傷了,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高條千香呆住了。
她看著面前的好友,對方的外貌,被無數人稱讚過,甚至不少人都是因為她才來的飯店。
可是……她居然,不介意被別人看到
破相的一面嗎?
高條千香突然有點想哭,她背過去,沒讓梅井雪看到她的表情。
而梅井雪也沒注意,因為她在為高條千香的沒有追問,而鬆了口氣。
她臉上的傷……是去用工具破壞圍欄時,不小心弄傷的……
那晚,她戴著口罩,就是害怕中上晃太發現異常。
現在,計劃放棄了,自然就無所謂了!
“歡迎光臨。”
店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另一個服務員去接待了,高條千香就和梅井雪站在原地聊天,沒有動。
進來的人戴著鴨舌帽,打扮休閒,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帥哥。
高條千香不自覺彎了膝蓋,她面帶微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