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走上前來,對著梓清福了福身,輕聲道:“四小姐,公主要見您。”
梓清一愣,公主?哪個公主?十二公主嗎?
“請問是哪位公主?”
那宮女低眉垂眸道:“回四小姐,是長公主使了奴婢來傳話。”
梓清這才知道,是安慶長公主要見她,有心拒絕,卻又知道根本推脫不了。想了想,只得理了理衣裳,跟著宮女往前走。
見香雅和妝朵也跟了上來,那宮女回了身,冷聲道:“四小姐,公主只令你一人前往。”
“小姐?”香雅不由上前。
梓清搖了搖頭,對香雅道:“你便與妝朵在這候著吧。”
“可是……”
那宮女不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指了身前道:“四小姐請。”
眼睜睜的看著梓清跟那宮女走遠。
香雅不無擔心的道:“妝朵,是不是隻要阿寶在,就能找到小姐?”
妝朵指了抉雲糕放在嘴裡,吱吱唔唔的道:“放心,清姐姐身上有我撒上的香粉,阿寶最喜歡那香了。”
香雅便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安慶殿內
禮宮唱完各國朝賀的禮單後,又說了些感謝的話。
一切罷了,皇帝便欲令起席、奏樂、上歌舞,卻不料恭坐於兩側之首的漢成國來使,忽的站起了身,於眾目瞪瞪之下,朗聲道:“啟奏沁陽國主陛下,我主除卻遣我等來賀陛國太子殿下大喜之外,還有一事需稟明陛下。”
皇帝蹙了眉,良久,淡淡道:“講。”
“回陛下。”那使者清了清喉呢道:“我國主有意將鎮南王之女,新月郡主結親於英親王府二公子,崔雲驍,以促沁陽漢成永修相好。”
哄的一聲,那使者的話聲有一落,兩側坐著的人,便議論開了。鎮南王,誰不知道在漢成國,真正把持朝政的是鎮南王,而據說鎮南王之女,不但是長相過人,膽略更是出眾,曾隨同鎮南王征戰南北,鎮南王甚至感言,若此女是男兒,必得他王位相傳。可見對這對新月郡主是何等的寵愛。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了崔雲驍,箇中有羨慕、有嫉妒也有疑惑與不滿。他們深知皇帝對崔家的寵愛,若再有此聯姻,假以時日,沁陽當真是崔家隻手遮天了,可是一旦崔雲驍娶了新月郡主,兩國之間最其碼可以和平個四、五十年是沒問題。
就連皇帝也將目光看向了崔雲驍,那使者看等不到答夏,他也是一頭子的霧水,不明白為何那個侍女會拿了鎮南王的令符來見自己,還提出這樣詭異的要求。可是那令符卻是真的,他只能照做,此刻,他卻忽然明白,若是沁陽當眾拒絕的話,他回到漢成,只怕這脖子上吃飯的傢伙就得搬家了。一時間,不由得也忐忑的緊,雙目灼灼的看向皇帝,看向那個被皇帝看著的俊美無壽的男子,他到這時都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們郡主一心想嫁的人。
良久,崔雲驍輕嗤一聲。
隨著他一聲輕嗤,眾人心裡鬆了口氣,便明白這姻是聯不成了。可是隨著那口鬆掉的氣,同時而起的又是極度的不安,這般當眾拒絕,鎮南王他……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上座之上的皇帝,似乎這時才想起那才是真正的決策者。
皇帝看了看目露寒光的崔雲驍,示意德安上前,輕聲耳語幾句。
德安點了點頭,待皇帝話落,便站到其間,大聲道:“奏樂,起歌舞。
隨著悠揚的樂聲響起,一排國色天香的女子,懷抱琵琶,嫋嫋婷婷的上前,水袖一甩,曼妙的擺姿跳起。
底下之人在靜了片刻後,哄的一聲。熱鬧了起來,這般即不是拒絕也不是接受的做法,無疑是最好的。即便是漢成的使者也擦了把額頭的汗,這時身側一人上前,趴在他耳側,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