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帶了幾分的冷,齊齊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小聲的啜泣了起來。顧西東沒說什麼,等著她哭得差不多了,這才淡淡的道:“適可而止。我的耐性很有限。”
他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祁安落原本以為齊齊還會哭的,但卻沒有,她放在腹部的手收了起來,咬著唇看向了顧西東,道:“你怎麼能這樣?我哪兒比不上她?”
顧西東的瞳孔猛的收縮,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齊齊,陰惻惻的道:“看來你還知道得挺多的。”
齊齊有些心虛,一張小臉仍是倔強的揚著,道:“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倒要看看我到底哪兒比不上她?!”
她自信滿滿的,顧西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忽然就握住了齊齊的手腕,一步步的逼近她,直逼得齊齊靠在了牆上,他才一字一句的道:“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我警告你,你的那點兒小聰明最好在我面前收起來,該滾哪兒滾哪兒去。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
顧西東身上的氣勢滲人,完全不是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他的語氣更是森冷森冷的,如果說齊齊之前的眼淚是在做戲,這會兒眼眸中蓄積的淚水卻是貨真價實的,彷彿隨時會落下來。
不過那麼一分鐘,顧西東就鬆開了她,淡淡的道:“你也該玩兒夠了,相信你有的是藉口向老爺子他們解釋。你要是再這麼死皮賴臉的待著,我就只有親自送你去醫院做做檢查了。”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兒,繼續道:“你的肚子裡要是真有了,那也沒關係。養一個孩子我還能養得起,不過你得保證,孩子生下來確實是我的。不然吶……”
說到這兒,他沒有再說下去。臉上仍是似笑非笑的。這話說得有些傷人了。齊齊那早就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咬住嘴唇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顧西東嗤了一聲,摸了摸腮幫子,道:“我都快酸掉牙了。”他仍是一副事也沒有的樣兒。這人無情起來還真是讓人寒心,祁安落的牆角聽不下去了,正要轉身,手機就響了起來。
嗚嗚的震動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她嚇了一跳,要結束通話已經來不及,顧西東和齊齊已經看了過來。
偷聽被抓了個正著,祁安落乾笑了兩聲,竭力的做出了一副才剛過來的樣子,道:“你們在這兒啊,我還說到哪兒去了。”說完不等顧西東和齊齊說話,她又幹笑著道:“我先接個電話。”說著轉身就匆匆的走了,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兒。
裝也不裝得像一點兒,連顧西東這個被偷聽的人也替她覺得丟人。祁安落灰溜溜的走了老遠,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是厚厚打來的,問她怎麼還不給他打電話回去。祁安落就說正準備打,小傢伙哼了一聲。說她是騙人的。他不打電話她肯定會忘記的。
祁安落連連的說自己沒沒忘,小傢伙顯然是不太相信的,又問她什麼時候回去。爸爸給他烤了曲奇餅乾,他還留著等她一起呢。
祁安落的心裡軟軟的,保證說一會兒就回去。剛說完寧緘硯就將手機拿了過去,告訴她司機就在附近等著,讓她到時候直接打電話就是了。別自己又打車,不安全。
祁安落應了句好,結束通話電話回過頭,就見顧西東站在不遠處。他竟然那麼快就結束了。祁安落嚇了一大跳,顧西東看了一眼她手中拿著的手機,懶洋洋的道:“和誰打電話呢?”
“沒誰。”祁安落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往顧西東的身後看了看,道:“那個齊齊呢?”
“進去了。”顧西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你剛才不都聽到了嗎?”
祁安落趕緊的舉起手來,道:“我發誓,絕對沒有。我出來找你們,手機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