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祁安落特地找了個離寧緘硯遠的位置坐下。有李總和甑嵐在,也沒她什麼事兒。
寧緘硯並不避諱自己是靠煤礦發家的,但他的言談舉止卻一點兒也不像是忽然的暴富的人。
酒桌上要好談事得多,寧緘硯也不像在公司那般犀利。酒過三巡後靠在椅子上燃起了煙,清冷的面容中帶了幾分的慵懶。
祁安落原本是以為沒自己什麼事兒的,誰知道說著說著的李總就笑著道:“小祁坐這邊來,好好敬寧總幾杯。”
他原本是坐在寧緘硯下首的,這下站了起來,招手讓祁安落過去。他在商場中摸爬打滾多年,酒桌上寧緘硯時不時的看祁安落的都被他看在眼裡,怎麼會放棄那麼好的套近乎的機會。
祁安落暗暗的罵了句老狐狸,面上的笑容卻一點兒也沒落下,雙手舉起杯來,道:“我就在這兒敬寧總也一樣。”
她說著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微笑著道:“我先乾為敬,寧總還請隨意。”
寧緘硯並不說話,也不動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第九章:像拉皮條的
這一桌的人都是人精,甑嵐當即就道:“小祁,你坐那麼遠哪方便。寧總的單子要是下來,你可是和寧總打交道最多的,當然得好好和寧總喝幾杯。”
她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幾個同事立即就起鬨了起來。祁安落被推著坐到了寧緘硯的身邊。
敬酒的花樣和藉口隨口就能捻來,漸漸的祁安落的頭就暈了起來。她暈了,寧緘硯卻是清醒得很。因為找藉口向他敬的酒都被他的助理給喝了。助理說了,寧總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在任何場合都是他代酒。今兒已算是十分給面子了。
這年代的客戶都是大爺,誰還管你是真不能喝還是假不能喝。
在很多年前,祁安落其實很厭煩酒會。但現在,她已知道如何活絡氣氛,在賓主盡歡的前提下讓自己少受點兒罪。
寧緘硯冷眼看著祁安落被灌酒,指間煙霧繚繞,燒完一支立刻又接上。
飯局結束已是十二點多,李總提議去KTV,寧緘硯微笑著拒絕了。祁安落今晚被灌了不少的酒,雖是催吐過,可頭還是有些暈暈的。見寧緘硯拒絕不由得鬆了口氣。尋思著散了後給顧西東打電話,看看他在不在附近搭他車回去。
一行人剛出包間,就見到喝得醉醺醺的朱總被一群人擁著從另外一個包間裡出來。
見著他們,朱總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大著舌頭的道:“真巧啊李總,要不要一起再玩玩?”
李總笑笑,道:“我們打算走了,您忙。”
朱總說了句是嗎,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拉祁安落,笑眯眯的道:“祁小姐,要不一起玩玩?”
燻人的酒氣撲面而來,祁安落的胃裡一陣翻騰,她後退了一步,剛要拒絕,寧緘硯的眉頭就挑了挑,看了李總一眼,道:“這位是?”
他的問話間接的替祁安落解了圍,李總為兩人簡單的做了介紹。等著朱總一行人離開,他們這才進了電梯。
到了樓下,安排所有的同事上了車,李總才微笑著道:“小祁你就別打車了,女孩子晚上打車不安全。”
說著,他又笑著對寧緘硯道:“能不能麻煩寧總送小祁一程?我和小祁不順路。”
“好。”寧緘硯簡單的回答。
“不,沒事,不用勞煩寧總了……”祁安落的話還沒說完,寧緘硯的司機就將車開了過來,寧緘硯拉開了車門,道:“祁小姐請,一點兒也不麻煩。能送祁小姐回家是我的榮幸。”
他紳士風度十足,從頭到腳沒一點兒像財大氣粗的煤老闆。這時候如果拒絕未免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祁安落只得將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