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了,。老年人講話時,總是邊回憶邊描述,語調和語速都不快,蘇子曾雖然心裡焦急著,想知道下文,卻不敢中途打岔,只得又喝了口茶,將幾欲脫口而出的疑問壓了回去。
翳著的天空,飄起了如絲的春雨,裘老太房外的陽臺,臨近一顆百年老柳,綠枝搖擺,恍惚著老人的記憶,。
“那時,姆森才剛在珠寶界成名,那套姆森的祝福也剛在國際珠寶展商亮相,但對於還未改革開放的Z國而言,那套珠寶的名氣還不甚響亮。所以在姆森的珠寶剛進入市面時,並沒有人特別留意,連我都看漏了眼。”說起這點時,裘老太還有些懊惱,如此稀罕的首飾在自己眼前錯過,不得不說是一大憾事。
“但是,裘至手上不是就有一件青之戀麼?”蘇子曾並沒有詢問過那枚袖口的來歷,但顯然也是裘生珠寶從外採購得到的。
“是的,”裘老太既然有心要蘇子曾做她家的孫媳婦,這會兒也不打算再隱瞞,“但那才是幾年前的事情,是我從一名日本商人手上買到的。”
二十年前,姆森的祝福出現時,並沒有引起Z國人的注意,但敏銳嗅覺的海外買家卻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那套珠寶最後是被一名日本商人買走的。那名日本商人用了近一億的鉅款買走了姆森的祝福,從此姆森的祝福就再也沒再市面上流出過,一直到了五年前。
“我聽說先前收購的那位日本商人,經歷了日本的泡沫經濟後,宣佈破產,他手頭的姆森的首飾,才接連流傳到了市面上,我知道訊息時,已經是後期了,所以只能搶著買到了一枚袖釦。”裘老太當時真正想收購的是一整套姆森的祝福。但因為那名日本人的古怪條件,才只能買了這枚袖釦。
確實。光從鑽石的大小和稀罕程度來說,蘇子曾手頭的這枚紅之戀應該是姆森的祝福中,最貴重的一枚。裘至的袖釦比起來就遜色了不少。
“那其餘的三件首飾現在在哪裡?那名日本商人是否將剩餘的都賣了出去?”據蘇子曾所知,雖然渠道來源不清,但加上言無徐的耳環。裘至的袖釦,以及葉緹娜在玫瑰手札中提到的,留給了佩羅的鑲嵌在了鋼筆上的藍之戀,那市面上應該還有三件首飾。
“據我所知。那名日本人手中,只剩下了一件首飾,並沒有三件之多。事實上,二十年前,姆森的祝福剛出現在Z國時,就只有四件而已,而非完整的七件,。”裘家老太回憶著。
“只有四件?”蘇子曾吃了一驚。除去了她和佩羅身邊的戀人石,應該是五件才對,那剩下的那一件又去了哪裡?
“是的,而那名日本人手中留下的唯一的一件姆森的祝福,是‘黃之戀’。”裘老太說完這句話時。蘇子曾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小巧的紫砂杯落下時。並沒有破碎,而是滴溜溜地打起了轉來。
居然是黃之戀,蘇子曾的心狂跳不已,她居然比以前早了十幾年,發現了黃之戀。她因為激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裘至還在旁問著,“有沒有燙著?”見了裘至的緊張樣,裘老太也是眉開眼笑著,越看兩人,越覺得他們登對。
“沒事,”蘇子曾撿起了茶杯,帶著茶水餘溫的杯子被她握在了手裡,“那名日本人不肯出讓那條項鍊?”
十五年後,在蘇子曾三十五歲時,黃之戀因為她和杭一邵的“窩裡亂”,拍出了五千五百萬的高價,那現在,這款項鍊的價格應該還是低不了。蘇子曾很慶幸她能這麼早就知道了黃之戀的訊息,但這也只是空苦惱一場,她現在可沒有五千多萬去買一條項鍊。
“價格倒是其次,那個日本人也是個怪人,他說‘姆森的祝福’是帶了靈的,只能賣給有緣人,所以任憑我怎麼軟磨硬泡,他都不同意將項鍊出讓給我們。”五年前,裘老太不顧七旬高齡,一路直奔到了日本京都,足足在那邊呆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