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姐的身高比得上一個成年男人的個頭,穿高跟鞋後,在一般的場合裡看著還是有些突兀的。蘇子曾打量著慕姐還是完好著的左腿。比一般人修長許多的小腿,勻稱的肌腱,可以相像,早幾年的慕姐是個站在大街上,就能吸引了所有人眼光的天之嬌女。
“這雙腿,曾經是全世界最貴的腿,”慕姐注意到了蘇子曾的打量,她用手提了提腿上的肌肉,“現在疏於保養了,都要鬆弛了,有段時間,我每天都要往上頭抹精油,做各類按摩。”
“慕姐,你以前是?”蘇子曾忍不住還是插了一句。
“模特,T型臺上的那種,”慕姐笑了起來,眼中盛滿了對過往的美好回憶,“每一個服裝師都希望我能詮釋她們的服裝,就算是一直反對我的家族中的老一輩們,也不得不承認,我是成功的。”
曾經的子慕,也就是New,由著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完美身材,她不苟言笑,但稍有動容,就能吸引全部的目光,她和設計師筆下的服裝,是最合適的搭檔。
“我十六歲離開家,出道當模特,二十六歲時達到頂峰,每年的世界時裝週上,我都是壓軸出場,只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從慕姐的語氣裡,蘇子曾聽出了些激色,除此之外,還有無盡的悲傷。
“喝咖啡是為了瘦身節食,喝威士忌是為了站在舞臺上,不對燈光產生畏懼感。”慕姐將調好的咖啡遞到了蘇子曾面前,“從那時候開始,我品酒,學酒,而帶我走入這一殿堂的男人,卻沒能和我一起走下去。每喝一口酒,只是為了和自己說,要堅強的走下去,好看的小說:。”
咖啡的溫度不冷不熱,剛好溫口,可是慕姐的故事卻已經結束了。
蘇子曾沒有機會問,慕姐的右腿是怎麼失去的,她也沒有問為那個教會她咖啡就美酒的男人去了何處。
有客人來了,蘇子曾坐在了茶几旁喝了幾口咖啡,看著熱煙燻溼了睫毛,看著慕姐拖著右腿,迎上了客人。
“走下去,”咖啡的苦在了舌頭上彈跳著,威士忌的麥甜味潛伏在後,苦苦甜甜,兜在了心底。
她懂得慕姐的意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失去了右腿的慕姐和她一樣,都是死過了一次的人。死過了的人,不該再畏手畏腳。
“一次不行,那就再一次,周大根的事,是不是該讓商殷出些主意,”蘇子曾撥通了周大根的電話。
電話那端,是一片海浪拍打的聲音,商殷這個人,明明是生活在了莫城,卻又彷彿是活在了九霄雲外,讓人連個邊角都抓不到。
“蘇小姐,”商殷的音調高了幾分,他此時正提著跟魚竿,坐在了遊艇上垂釣。浪又高又急,拍打著遊艇不停地搖晃。
“商先生,”蘇子曾也聽到了那一陣陣的拍浪聲,今天近海的風浪並不急,看著商殷那樣的個,也不會滿足在了海河旁小打小鬧,估計是去了外海,看來今天要邀他碰面的計劃是擱淺了,“關於你早些日子說的懂酒的人,你能不能再重新考慮下,我這邊。。。”
“蘇小姐,我不喜歡跟人討價還價,”釣魚的白色浮子,在浪花泡沫裡打著滾,商殷提了提釣竿,上頭空無一物。
旁邊架著另外一隻魚竿,在了大風浪中,那根魚竿紋絲不動,坐在了遊艇另一邊的人如同入了定般,一瞬不瞬地盯著水面,似要看透海下究竟翻滾了多少的暗浪,好看的小說:。
“周大根?”聽著那一頭,蘇子曾又報了個名字,商殷和另一邊垂釣的人,都有了些反應。
“這人我聽說過,”商殷的魚線扯得遠遠地,似乎有大魚上鉤,他也不急著收線,只是用手指彈了彈魚線。
“如果你能說服周先生出任酒行的品酒師,我就答應送出我手頭的幾瓶珍藏,包括那晚你說的‘皇家禮炮’和黑桃A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