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深了,但是習慣夜生活的人們顯然並沒有回家的打算,中環大道上更是行人眾多。閃爍的霓虹燈,照亮了迷人的夜景。忽然一陣尖銳的警笛聲,打破了街道上的平靜氣氛,人們站住腳步,忍不住回頭望去,就見一輛通體黝黑光亮,漂亮而精緻,卻看不出品牌兒的跑車正疾馳而來。
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那輛車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被風帶起的碎石子和紙片仍然不屈不撓地在空中滯留著。
“媽呀,時速四百五?這裡可是鬧市區!”當警車‘慢悠悠’地趕到的時候,哪裡還看得見那瘋狂跑車的影子。
可憐的剛剛警校畢業,加入這個熱血行當的年輕警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計時器上驚人的數字,面色發青,冷汗淋漓。
“對了,前面的遠大立交橋不是壞了?我記得還沒修好。”年輕的小警察,皺著眉頭,“那人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另外一個年紀長一點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苦笑道:“沒事,不是第一次了,最多再毀一輛車,哎,可惜了那輛好車!”
其實四百五的時速對於飛車一族來說雖然很快,可是並不是難以忍受,可是問題是這裡不是靜寂無人的跑道,而是貨真價實的鬧市區,除了瘋子,誰會在這樣的地方跑出這種嚇人的速度來?
此時,正坐在精心改裝過的跑車裡,享受急速刺激的卻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她的面板白皙透明,一雙手雖然瘦卻有力,長長的睫毛遮蓋著冷淡卻嬌媚的眼睛,是個清新脫俗的美少女。
前面就是斷橋,黃色的醒目的警世牌在飛快滾動的車輪下化作了灰燼,只剩下瀰漫在空氣裡的塵埃。
楊清影站在另一邊的斷橋上,看著斷橋下的那一團大火還有在火焰裡艱苦掙扎著的跑車殘骸,挑了挑漂亮的眉毛,“把油門當成剎車了嗎?恩,還要繼續練習,過幾天再找阿亞借一輛。”她喃喃地低語了幾句,便忽然消失在衡一市迷濛的夜色裡,只剩下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證明著這場事故的真實性。
天際微微泛起暈紅,顏色仍然黯著,路西已自寬闊,沉厚,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躍而起,不到三分鐘,她便整裝完畢,連床上的被子都變成了端正的豆腐塊兒。最後對著落地鏡整了整衣服,那裡面的女子穿著雪白的披風,戴著烏黑的手套,看起來英姿颯爽。
叮咚,叮咚,牆壁上古老的時鐘發出清脆的響聲,六點整,路西離開房間,踩著大理石樓梯離開地下室,沒有理會那一直被店長大人用來做實驗的電梯。現在時間尚早,除了起來做早飯的藏馬以外,只有店長大人的使魔飛流,正趴在電視前面看電視。
路西稍微做了些運動,自己的早餐,七分熟的牛排和紅酒就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
於是,她便安心地坐下來享用早餐,翻開報紙,隨意地瀏覽一番,七點多,身為殭屍的西門輕名也離開房間,從冰箱裡拿出美味的鮮血,這血是西門輕名的愛慕者,醫院裡美麗動人的殭屍小護士特意準備的,全是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女鮮血。據說,魔力驚人!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兩句,禮品店的早晨就是這樣的靜謐祥和。而忙碌,是從七點半的時候開始,彷彿忽然從幽暗過渡到明媚,當布穀鳥的鐘鳴聲響起的時候,整個禮品店都鮮活起來。
坐在沙發上悠閒喝著紅酒的路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秒鐘不到便橫跨了進五十多米的距離,與此同時,一陣煙霧過後,張美佳也同時出現,顯然是用了地遁符之類的符咒。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充斥著天藍冷色調的主臥房。
藏馬端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美味的蔥油餅從廚房裡出來,西門輕名一把抓住正因為吃了一整隻藏羚羊而滿足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飛流,不顧它的拼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