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還是會有些沒聽說過他或是有意被隱瞞的人成為了可憐的犧牲品。”
“他是整個尖顎港裡最該被絞死的人之一。”船醫說。
“他被亞速爾的克拉蘇女大公庇護著;”水手長說:“傳說他是克拉蘇女大公的情人或是私生子——而且沒人能拿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的確有做過那些罪惡的交易。”
“總之能看到您好端端地和我們坐在一塊兒用晚餐只是太令人欣慰了。”大副對他們的客人說。
“我設法和德雷克船長單獨談了談,”他們的客人說:“以某種角度來說,他是個理智而又豁達的人。”這句話得到了餐桌上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竊笑。
“因為黃金夫人號根本無法靠近碧岬堤堡,”法師繼續說:“所以我只有去再去和盜賊們的首領談談,幸好……”
“幸好他也是個理智而又豁達的人。”廚子接道,他端著剛出鍋的糖包蘋果站在旁邊已經好一會兒了。
法師微笑,而其他人(除了廚子)都拍打著桌子痛快地大笑起來。
接下來的氣氛要比開始時好得不止一點,所有人都胃口大開,廚子忙碌的不可開交。
他們還在晚餐結束後開了一個小型的演唱會,每個水手都是傑出的吟遊詩人,黃眼睛在匆匆吃完自己那份後趕了過來,特意為法師唱了一首很長的歌謠;有關於一艘被鯨魚咬壞了的大船——法師覺得他是在嘲諷被章魚啃出個大窟窿的黃金夫人號。
但這真的很好笑,異界的靈魂想,這大概是他迄今為止最快樂的一天了。
——你可以停停嗎?巫妖忍無可忍地說。
——什麼?
——歡脫的就像只嗅到了同類氣味的狗。
——如果能和他們成為同類;異界的靈魂溫和地說;我會很榮幸的。
——那麼你得時刻祈求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不要被揭穿;巫妖說;若是真有那麼一天;蠢貨;你的同類會比我的同類更加惡毒和殘忍。
這次輪到異界靈魂默然不語;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巫妖自己都有點意興闌珊。
——……明天他們也許會更熱情一點;希望你別太受寵若驚。
——怎麼說?
——船長的斗篷裡側繡有蘇綸的聖徽;巫妖說;他是個商人;也是個探子;他會核實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巫妖厭倦地說,而你之前所做的事會讓他們想要吻你的。
——假如只有明天一天,異界的靈魂愉快地說,我倒是不介意——不管怎麼說,明天掌握這具身體的是你。
……
——解決這件事,馬上,巫妖說。
異界的靈魂在他們必須互換裡表之前找到了船長。
“有幾天需要待在船艙裡?”船長疑惑地問:“您是有什麼地方感覺不舒服嗎?”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功課沒做,”法師說:“您知道的,背點什麼,再抄寫點什麼——至於食物,請廚子給我點麵包、鹽,一罐子清水就行了,反正隔天我會和您們一起用餐的。”
船長盯著他瞧了會:“好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憐憫和笑意,“如果你需要紙張和墨水,和我說,我這裡還有。”
——“讀書做作業不容打攪。”這條真理還真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異界的靈魂嘀咕道。
一個適當並且不算完全的謊言,巫妖想,雖然按照導師的要求抄寫點什麼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他確實需要給自己準備一本法術書。
第七章 獨角鯨
“正北,鯨魚!”盡忠職守的瞭望者喊道。
一塊如同陰影般的藍灰色脊背正從水下徐徐升起,上面密佈白點,一支如同長矛般的獨角刺向天空,這是水手們有史以來看到過最大的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