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過。
夜嬰寧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頰,默默道還好,還好,起碼不算戳死人的錐子下頜。長輩們都恨不得孩子們長一張喜慶的包子臉,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證明吃飽喝足過上了好日子。
坐在一旁的寵天戈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斜眼看了看她,口中笑吟吟道:“今晚我也有口福了。”
趁著夜昀在和秘書講話,夜嬰寧輕輕冷哼:“一塊頂級和田玉換一頓飯,你這次虧得很。”
他撇嘴,不以為然道:“凡事不能只看眼前利益,眼光放長遠,放長遠嘛。”
*****席間賓主盡歡,幾乎沒人提任何和生意有關的事情,一老一小倒像是多年的朋友,天南海北,胡吹亂侃。
男人一旦喝了點兒酒,就很難管住嘴,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
反倒是夜嬰寧像極了一個外人似的,插不上話,於是只有她一個人安分地吃飯。幸運的是,十幾道菜品都很對她的口味,讓她食慾大開。
夜昀喝得很開心,臨走的時候還嚷嚷著下次再喝,然後就頭重腳輕地被司機扶上了車。
寵天戈的酒量略勝一籌,此刻還算清醒。
“我們走一會兒吧,正好你也醒醒酒。怎麼喝了這麼多,我又不好攔著你們兩個,你是不是故意灌我爸?”
夜嬰寧瞪著他,秋後算賬。
寵天戈無辜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一臉委屈道:“我哪敢!是你家老爺子喝得又快又急,我一給滿上他就喝光,一滿上就喝光。你沒看見,到了後來我都不敢給倒酒了嘛!”
看了看他,夜嬰寧邁步就走,寵天戈立即跟在她後面,兩個人在路邊慢悠悠地走著,像是一對最普通的情侶那樣,在晚間散步。
腦子裡不停迴盪著下午的時候,杜宇霄說的那番話,夜嬰寧終於再也忍不住,主動問道:“寵天戈,是不是在你看來,身邊一切能利用的關係都要利用上,這樣才是能夠達到最大的資源最佳化?”
她的語氣並沒有顯示出憤怒還是埋怨,只是透著深深的不解。
寵天戈距離夜嬰寧差不多半米遠,一直走在她的身後,聽見她忽然這麼問自己,他猛地收住了腳步,站在原地。
等了很久,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夜嬰寧疑惑地轉身。
他的神色裡多少有一些受傷的味道,身後川流燈影,霓虹閃爍,剛好襯得剛喝了酒的寵天戈臉色微微發白。
“你說是的話,那就是吧。”
寵天戈淡淡開口,他想,夜嬰寧應該也已經知道了自己今天前往御潤的目的,從一開始他也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的動機。
這樣的回答,夜嬰寧並不滿意。
因為在潛意識裡,她希望他矢口否認,她希望聽到他說,自己不是那樣唯利是圖的人,並沒有把主意打到御潤上,以後也絕對不會那樣做。
但他沒有,幾乎等同於預設了。
她說不出來話,氣得幾乎失語,抬頭看了看天,還是沒法說出來一個字。
為什麼,每一次當她對他重燃希望的時候,他都要親手打碎她的美夢呢?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註定一樣,愈發顯得她是那麼的可笑,幼稚,襯托得他更加心思縝密,不,不只是縝密,而是可怕。
“你是打算完全地收購御潤,還是想拿一部分的股份?”
夜嬰寧深深地吸氣,索性挑明。
不遠處的寵天戈挑挑眉,依舊不出聲,驀地,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
“這麼久以來,我才終於弄清楚了一件事,其實這麼久以來,你從來都沒有真的信任過我。在你的眼裡,別人說的話,永遠都比我說的話還要令你願意相信。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為什麼還要浪費口舌?夜嬰寧,我確實對你說過‘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