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甜脫口說了一句,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自己比作是“雞”了。
顧墨存立即輕笑出聲。
她頓時也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看來,就算他們以前曾是夫妻,兩人吵架的時候,自己也並不是佔上風的那一個吧。
“瑄瑄,乖,先進去,不管聽見什麼,都不要出來。左邊最上面的那個抽屜裡有零食,餓了就先吃一點兒。”
榮甜彎腰,推了一把寵靖瑄,先讓他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乖乖地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還小心地把房門拉上了,只欠了一條縫。
“他應該不會餓,剛吃了漢堡和雞翅。倒是可樂喝得有些多,有可能要上廁所。”
顧墨存一臉認真地說道。
榮甜微微擰眉,怒道:“你在暗示什麼?你是想要告訴我,這些日子裡,你並沒有虐|待他嗎?”
他攤手,一臉誠懇:“不管你信不信,我還真的沒有傷害過他,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我給他買了上萬塊的玩具,還抽空看了三本育兒指南。我覺得,以後要是我失業了,搞不好還能去考個幼兒教師證之類的。”
“你!”
榮甜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寵靖瑄看上去確實還算精神,也沒有明顯變瘦,只是頭髮被剃光了。
“你為什麼要給他剃光頭?”
她有些憤慨,就算是給一條狗剃了毛,它還會不開心,更何況是一個早熟而敏感的小男孩兒,他可能因此而變得沮喪,甚至懷疑自己的病情加重,進而產生強烈的心理負擔。
所以,榮甜感到非常生氣,覺得顧墨存根本就是心懷不軌。
“你不知道嗎?他掉頭髮掉得非常嚴重,我問過醫生,醫生說那是治療過程中的正常現象,藥物的副作用導致的。與其這麼掉下去,還不如直接剃光。我怕他不開心,所以陪著他一起剃光。”
顧墨存指了指頭頂。
榮甜不禁又瞥了一眼,冷笑道:“假慈悲。”
他把寵靖瑄帶走的這幾天裡,她和寵天戈都過著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尤其,當她知道了瑄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以後,更是心如刀絞,將顧墨存恨到了骨髓之中。
如今,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把孩子主動送來,很有可能又是一個新的陰謀。
“我把他送過來,其實就是想讓寵天戈知道,他只是一個沒有能力保護妻兒老小的廢物。看,這些天我並沒有東躲西藏,或者遠走天邊,可他就是找不到自己孩子的下落。還有,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普通的藥物治療現在只能延緩病痛,真正能夠救得了寵靖瑄的辦法是骨髓移植。接下來有你們忙的了,努力去找合適的骨髓吧,祝你們好運。”
說罷,顧墨存揮揮手,瀟灑離開。
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後,榮甜的身體一軟,險些站不穩,她只好用手撐住牆,勉強令自己沒有倒下去。
確定顧墨存真的離開,而不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之後,榮甜快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她看見寵靖瑄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終於鬆了口氣。
“餓嗎?”
寵靖瑄搖搖頭,但是卻抿緊了嘴唇,好像在忍著什麼。
“我想上洗手間。”
他艱難地左右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顯然憋得不輕。
榮甜想到顧墨存說的話,看來是真的。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飲料?下次要注意,不要一口氣喝太多。看,現在不舒服了吧?”
她牽著他的手,把他往辦公室的東南角方向帶,她的辦公室裡有獨立的衛生間。
寵靖瑄乖巧地點頭,一見到馬桶,立即雙眼發亮,把衛生間的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