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好歹他也是借了爹爹光,有個爵位防身,怎麼偏偏做事便如此浮浪,三番兩次的這般行事,這般的不著調……
想是這般想,偏偏他如今在外面,還要端著樣子,做出一副冷口冷麵,對旁事不太關心的樣兒。
那門口正熱鬧的,忽看到顧茂丙回來,便知道不能再打,一個個的悄悄又將鞭子揣回袖子裡,這幫人具是顧茂丙未見過的生面孔,他常帶兵,自然能看出一二眉目,因此心裡便不免有些懷疑?小叔叔這府裡,來去無影的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那些人也怕顧茂丙看到臉,便一個個的捂著臉,跑回府裡,一進門,便上樹的上樹,飛屋頂的飛屋頂,真真來無影去無蹤。
顧茂甲今日丟了大臉,他爬起來,看到自己的弟弟依舊端坐在馬背上,就嫌棄他看熱鬧,一時氣憤難耐,站在府門口便指著他罵了起來:“你……真真豈有此理,竟這般狼心狗肺,你端坐著看兄長捱打?心裡可舒坦了……”
他正罵的過癮,不想背後被人凌空一腳,踢了他一個踉蹌。他爬起一看,卻是自己小叔叔,拽著藍雲青緞面的行衣兩側,正大步流星的往自己面前走,看這樣子,許是還要補上一腳。
顧茂丙看自己小叔叔氣的眼球都紅了,便道不好,忙滾鞍下馬,小跑過去撲通跪下,一把摟住叔叔的腿,也不說話,也不動。
顧茂甲緩了過來,看那邊看熱鬧的人多,便覺著羞恥,他拿袖子蓋住雲巾與臉面,飛一般的逃了。
畢梁立見今日事情鬧得大了,也擔心明日有不開眼的又去朝上告狀,便帶著人將看熱鬧的驅散,等他攆完人回來,顧昭還在當地站著,顧茂丙憨憨的依舊抱著他小叔叔的腿不動。
顧昭哭笑不得,拔了幾下,都沒將腿救出來,無奈之下,只好好言相勸,這傻小子是個鼎頭貨色,他於住了誰也甭想勸回來。
“你這孩子,他是他,你是你,我發作他與你有什麼想幹?”他說罷,趕緊給奶哥使眼風,那邊見顧昭有些著急,便一擁而上,拉的拉,勸的勸,扶的扶,硬是將顧茂丙拖回府裡。
顧茂甲是跑了,可那顧茂峰還賴在地上不敢起來,他做出被鞭子抽傷的樣子,只縮成一團發抖。
顧昭懶得看他,便抬腳邁過去,對著車上撩著簾子,看著自己笑的付季,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付季今日穿著一身大袖交領的寬袍,懷裡抱著一個小娃,他腿上依舊打著夾板,也不方便動,便只能坐在那裡,含著眼淚看著他師傅。
他雖好了,可那醫師再三囑咐,他身子骨受了大磨難,還是要小心再將養幾月才是。也只因他惦念老師,心裡也將顧昭這邊當成了第二個家,他想念的不成,一路顛顛簸簸的從烏康返回來,直至剛才又看到師傅犯渾,提著行衣下襬玩凌空飛腳,這一下付季頓覺穩妥,百病都消散了。
是呀,回來了,便有了倚靠,在不怕誰半夜拖了自己去受那般的磨難了。
“師傅,請恕徒兒不能給您磕頭,您便受我半個禮吧……”付季要託著車板行禮,顧昭連忙攔住:“哎呀,你快算了,別玩那些虛的,趕緊,叫他們抬你進去……那你……累了吧?”說完,顧昭又看到付季的車隊,除了他這輛篷車,那後面皆是一些行李車,便又問:“怎地是你一人回來,上一封不是還寫著要接你祖母來京裡看眼疾?”
付季苦笑,微微的嘆息了一下解釋道:“祖母不離家,她說,四活如今在外面飄著,怕不認得家門,因此,她還是要去村口等。我原也想接父親,母親都來住,可他們也是這個意思。我那小弟,也不知道要飄到什麼時候,可是好歹總有一日是要飄回去的,那日他回去了,若看到祖祖,阿父阿母都在,也膽壯些,也好……好回家……”
“哎,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