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家來此隱居的那位身披銀色披風的人!”
葉秀玲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笑,道:“呵!就是她!她也來了麼?”
鐵英奇道:“孩兒就是蒙這位大哥接引而來的。”
葉秀玲柳眉一皺道:“叫什麼大哥?英兒你年紀不小,禮貌卻是愈來愈差了!人家為了我們鐵家的事,以一個……”
她本來是要說:“以一女兒之身,犯難涉險,到處奔波。”忽然,從裡間轉出一個白衣少女,搶著介面道:“伯母!婷婷恭喜你老人家相會!”
葉秀玲丟下鐵英奇,搶步過去抱住周婷婷,慈愛的撫慰著道:“孩子,伯母真不知怎樣感謝你才好?”
周婷婷微帶泣聲道:“伯母,你,你老人家,對我們周家太好了!”
葉秀玲似乎也有點傷感,裝出一付開朗的神情道:“孩子別再想過去的事情了,何況誰都沒有錯,只怨我們大家的命不好!”她一回頭,欲待招呼鐵英奇過來相見,卻見鐵英奇臉上一片懊喪惑然之色,發痴發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葉秀玲心想:“這孩子怎樣了?”口中卻薄責道:“英兒,你這是發什麼痴呀?”
鐵英奇一驚而醒,一時真不知如何來應付當前這尷尬的局面。
他與他那位“大哥”初見之時,雖似有素識之感,卻可沒有想到就是周婷婷,這時一見周婷婷換回女裝,才恍然大悟。
他乃是聰明絕世之人,回想起沿途情景,自然也看出了周婷婷的對他的心意,他了解周婷婷內心中的真情,認為這只是周婷婷替父贖罪一種犧牲行為,他乃男子大丈夫,豈能接受這種不是發乎真感情的愛?
當然,如說他對周婷婷這種人品才智無一不絕的女子,絲毫沒有愛慕之心,那也是欺人之談,但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可以不計較銀衫劍客與自己一家的恩怨,卻不願得到什麼不正常的報答。
因此,他矇蔽住自己的情感,也辜負了周婷婷的一片痴心。
他腦中思維潮湧,雜念紛陳,是是非非的想著,想著,不由失了神。
這時他耳聞慈母之言,順口答應了一句:“沒有什麼。”
葉秀玲也不好當著周婷婷的面追問於他,微笑中帶著喜洋洋的語氣道:“英兒,你看這位婷姐姐是不是你那位大哥,孩子,你真太粗心了!”
鐵英奇無法迴避,只好勉強一揖,不自然的道:“在下見過周小姐!”已採取了疏遠的態度。
周婷婷玉容一戚,還了一福,卻說不出話來。
葉秀玲看不過去,糾正鐵英奇道:“哥哥變成姐姐,英兒應該叫她婷姐姐才是!”
鐵英奇乃是至孝之人,不敢拂逆母命,只好又生硬地叫了一聲:“婷姐姐!”
周婷婷心中頗不是滋味,吐苦水似的回叫了一聲:“英弟弟!”
她覺得自己一番苦心是白費了,傷心已極!
她保持著大方的態度,含淚強裝笑容,向葉秀玲道:“伯母,母子相逢,正有許多話要說,侄女暫且告退,為英弟弟準備飲食去。”說罷姍姍向裡面走去。
葉秀玲已看出他們二人之間有點不太和,卻因鐵英奇初回,只好放在心裡,準備將來設法勸說。
葉秀玲凝眸注視了鐵英奇片刻,長聲一嘆,道:“英兒,快把你一年多來的經歷說與為娘知道!”
鐵英奇在慈母面前無話不談,遂非常詳盡的將離家以後的一切遭遇,說了出來。
葉秀玲凝神靜聽,時而提心吊膽,時而驚喜交集,許久,許久,才鎮攝住心神長吁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公公他老人家總算還健在人間!”
鐵英奇點頭道:“由於孩兒修完‘秘笈’較預定的一年早了二個月,本擬依約待與他老人家見面,後來,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