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活老婆孩子!”
“呸!誰是他的老婆孩子啊?他就甭做夢了!嬸子,俺看你是受人之託,俺也不針對你,但是勞煩你回去告訴那個不要臉的楊氏,讓她死了這份心,俺妹子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能嫁給吳老五,也不知道把俺妹子當什麼人!”金玉說著,就拿起笤帚來,意思就要送客了。
皇甫老太一直任憑金玉發作著,沒有說話。
楚一清一聽是這麼個方法,當下就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道:“嬸子,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戶口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辦的,您就不要操心了!這天也晚了,嬸子還是回家做飯吧,就不送了!”
一見皇甫老太不發表態度,金玉強硬,楚一清是笑裡藏刀,張氏當即就坐不住了,惱怒的站起身來,低聲嘟囔道:“都是婊子了,還立牌坊呢,你那名聲,人家吳家肯提親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張氏聲音小,別人聽不到,但是楚一清是練過武功的,聽得卻是清清楚楚,她眸色一暗,望向屋外。
看來昨日跟於二餅的事情又被傳的沸沸揚揚了,村裡的女人聽說之後,雖然表面上還好,但是暗地裡都瞧著楚一清越來越像狐狸精,自家男人回來也極少讓出屋。
楚一清本來並不在乎,相信清者自清,本來在這鄉下單身女人是非多,尤其她這種單身又帶著一個孩子的,是非尤其的多,也就沒有太在意,但是看看眼下,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了!
“嬸子!”楚一清淡淡的喊住張氏。
張氏不悅的回頭:“幹什麼?”
“嬸子最好是不要背後說人,我楚一清行的正坐得直,沒有什麼對不起旁人的!”楚一清邊說邊輕輕笑道,那笑容卻是讓人瞧了從心裡哆嗦。
張氏頓時漲紅了臉,她想不到自己那麼小聲,楚一清都能聽到,當下賺了個沒臉,趕緊出門走了。
“妹子,她說啥了?”金玉上前問道。
“沒事。金玉姐,戶口的事情我另外想辦法,能解決的!”楚一清說完,就看了皇甫老太一眼。
皇甫老太站起身來,上前接過阿寶,低聲道:“快忙你的去吧,一會奶孃來,俺看著阿寶奶!”
楚一清點點頭,趕緊出了屋忙去。
金玉將茶碗收拾了,生怕被阿寶打翻燙了手,見皇甫老太斂眼低眉的坐在陽光裡,想想剛才皇甫老太的表現,當下問道:“娘,你是不是早就想到張氏的法子?”
皇甫老太這才揚了眼:“瞎打聽什麼,跟一清忙去吧!”
金玉見皇甫老太不說,也就撇撇嘴,扛著鐵鍁準備下地。現在地裡正澆水,趙小麥跟二嘎子挖水渠,她要看著水跑到哪兒,澆到頭就改改道。
見人都走了,皇甫老太這才嘆口氣。這方法,當年還不是有人照樣跟她提起,說親的那人,連吳老五都不如,是個土埋半截的啞巴,她聽了之後,哭了一晚上,第二日咬了牙拒絕,一個人帶著金玉過了這麼多年。
張氏回到家中,臉色就有些發白,總覺著楚一清那眸光格外的滲人。
富貴躺在炕上正抽著旱菸,見她臉色蒼白的進來,當下就問道:“大小午的不去挖野菜,去哪逛門子了?今年各家都將地租了出去,沒事幹,所以都去挖野菜,你再不去,咱們下半年連鹹菜都沒得吃!”
張氏想了又想,越想越覺著這事情不妥,當下就有些後悔,覺著揣在懷裡的,楊氏給的那二兩銀子也有些扎手,當下就低聲道:“當家的,俺覺著俺辦錯事請了!”
富貴一愣,坐起身來:“你幹啥了?”
張氏立即將楊氏託付的事情一說,還沒有說完,富貴就將那旱菸槍將那炕上一磕,冷聲問道:“你去趙家了?”
張氏見富貴臉色不好,當下心裡就害怕起來,但是又不敢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