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特地去看了打了皂角水的那片地,發現蜜蟲子雖然有所減少,但是似乎沒有解決根本的問題。
“妹子!”楚一清正挨著畦子瞧著,就聽見趙小麥喊了一聲,帶著幾個長工扛著塗了黃色顏料的板子走了過來。
“咋樣?”趙小麥也上前瞧了,見果真有效果,忍不住喜道:“妹子,還真的有效呢!”
楚一清搖搖頭:“效果並不大,不過總比沒有好,我現在就回去再準備一些皂角水,趙大哥,你帶著人跟這地的主人一起,儘快的打上,一次不行兩次,還有這板子,也趕緊找杆子綁上,離著小麥高一公分多點就成,等著下午雨布來了,先將四周的小麥籠罩起來,儘量讓蜜蟲子不要蔓延,如果實在打不下去,那就只能斬草除根!”
楚一清正說著,鐮頭也到了,他沒有聽見前面的話,只聽得楚一清要說斬草除根,當時就嚇愣住了,趕緊跑到楚一清面前哭道:“楚姑娘,可不能刨啊,這地是俺一家人的口糧呢,如果給刨了,這……”
“是你沒有好好的管理,等蜜蟲子這麼嚴重了才發現,如果一開始就發現,或許我的法子早就管用了!”楚一清冷聲道。
逐漸的,上家村跟趙家村的人都聽說了這件事情,一大早也都趕到了地裡,一聽見楚一清的話,也都趕緊去瞧自己家的麥子,這一瞧不要緊,緊挨著鐮頭家的兩戶地裡也發現蜜蟲子,不過情況要好些,沒有鐮頭家的那麼嚴重。
鐮頭慚愧的垂下頭,看著那黑乎乎的麥子,恨恨的直捶自己的腦袋。
“爹,爹!”突地,從人群裡跑出一個小姑娘,五六歲的年紀,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骨肉如柴的女人,眼睛裡只有眼白,沒有眼珠,手裡拄著個柺棍,這小姑娘一跑遠,那女人就方向失去了方向一般,腳下就被地壟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楚一清看著那孩子,似乎不是哮喘那方面的問題,好像是心臟的問題,當下問道:“你今日就帶著你閨女去找許大夫瞧瞧!這地裡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不管這蜜蟲子能不能治,哪怕是最壞的結果,這地租我也不會要了!”
鐮頭一聽,心裡自然是感激,但是就算是地租不要,他這一家三口生活也是個問題!不過他不是個得寸進尺的人,人家楚姑娘包了他閨女治病,又免了地租,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當下趕緊拉著瞎眼的婆娘跪地磕頭。
“楚姑娘,謝謝了,謝謝了!”鐮頭媳婦跪在那地壟上,一個勁的磕頭。
鐮頭閨女也是感激的望著楚一清。
“好了,快帶著你閨女去吧,這兒交給我!”楚一清趕緊催他。
鐮頭這才千恩萬謝的走了。
鐮頭一走,楚一清就被人包圍住,那幾家地裡也有蜜蟲子的,也記得抓耳撓腮的,沒有的則擔心會被傳染,直接說道:“楚姑娘,趕緊將這染了病的鏟了吧,不然這一傳就是一大片!”
“是啊是啊,聽說那一年,這隔壁的柳葉鎮的小麥也是得了病的,不過那最開始得病的一片地被強行剷除了,這才保下了不足四分之一的地,哪裡像咱們村子,全都染病,一畝地收一袋子麥子,那一年可是餓死了不少人!”有人附和道。
這些人這樣一說,距離鐮頭家的地近的兩戶就不幹了,立馬回村裡拿了鋤頭跟鐵鍬來,作勢就要剷除鐮頭家的小麥。
楚一清趕緊攔住他們,“這蜜蟲子能打下去的,大家不要著急,如果一得病,大家就將作物剷除,而不想解救的法子,那我們就永遠戰勝不了這蜜蟲子!而且就算是剷除,就一定能保證不傳染嗎?再出現蜜蟲子怎麼辦?還是剷除小麥?大家想想,這幾畝地可是大家一年的口糧,如果沒有了,這地的主人怎麼過?”
其中一人將鐵鍬插在地壟上不贊成的說道:“楚姑娘,你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