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見她決定了,也就不再勸,如今那幾百畝地還等著她去整理,還有紅薯要種,酒樓還差個掌櫃,她是真的有些忙不過來了!
楚一清帶著盈芊準備出門,打算去瞧瞧被燒燬的大棚,誰知剛出大門,就嘩啦啦圍上來十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單家村的村長,就是先前帶著村民來問春小麥的老漢,與上次不同,這次他是滿臉的愧疚,他的身側站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婦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被那個叫做耗子的孩子攙扶著。
“楚姑娘,楚姑娘,咱們對不起你啊,楚姑娘!”老漢說著就要下跪。
楚一清趕緊將他扶起來,這空擋,那個叫做耗子的孩子已經跟那個臉色蠟黃的婦人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吧!”楚一清說著,讓盈芊幫忙攙扶起來。
“楚姑娘,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耗子他爹吧,他爹也是無法,是為了我跟耗子這才去做這犯法的事情,他爹昨夜裡拿回來的糧食我們娘兩個一點都沒動,楚姑娘,我們都給你帶來了,您就行行好,放了耗子他爹吧!”那婦人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只是一個勁的磕頭,還叫那個叫做耗子的孩子一起磕頭。
“楚姑娘,您行行好,放了他們吧,他們是真的沒法子才去搶姑娘的酒樓,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後面的百姓也就跪下來乞求道。
楚一清這才記起為何看著那個叫做單雄的漢子眼熟,原來就是上次帶著耗子向她府門上潑糞的人。
“楚姑娘,這些小子不懂事,楚姑娘對我們有恩,他們搶誰不成,卻偏偏的搶楚姑娘的鋪子,他們是該死,可是他們是家裡的頂樑柱,這一大家子人都指著他們活呢,楚姑娘,我們知道你是好人,您就行行好,好人做到底,幫個忙吧!你那鋪子裡有什麼損失,您就說,只要說出個數來,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給楚姑娘賠上,楚姑娘,行行好吧!”剛剛被扶起來的老漢又要下跪。
“原來你們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現在人在衙門,並不是在我的府上,我想幫你們也無能為力,再說,他們似乎是光復會的人,是不是?”楚一清淡聲問道。
老漢嘆口氣,點點頭:“前些日子光復會到咱們村子招人,說是隻要參加就有糧食領,單雄跟我那不爭氣的老二就都去了,村子裡一共去了七八個人,當日是真的拿出一些糧食來,可是我們不知道這糧食是搶來的,如果知道,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做這犯法的事情啊!”
“你說光復會的人去村子裡招人?他們不是自發的嗎?”楚一清一愣,問道,她原先以後這光復會就是一群百姓因為走投無路自發組織的,卻沒有想到光復會竟然去村裡用糧食來拉攏人,既然他們有糧食,為什麼還要到處搶,還有,他們竟然連衙門也敢搶,看來的確不是隻是暴民這麼簡單!
“也是因為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人家有錢的能去黑市買高價糧,楚姑娘你也知道,上次因為蔬菜種子的事情,我們村子裡哪裡還有錢,也是逼得走投無路,見有糧食發就都去了!”老漢嘆口氣,“說到底,也是這世道害的!”
楚一清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些滿臉愁苦的百姓,知道這些事情也的確不能怪他們,當初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將魯城大部分的地全都種蔬菜,會招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可是單雄他們既然是光復會的人,再加上朝廷已經下了旨,想要救單雄出來怕是很難!
楚一清正猶豫著,老漢又帶著鄉親們給楚一清磕頭,一遍一遍的哀求著。
楚一清讓百姓起來,那些人卻死活不起來,還揚言楚一清不答應就一直跪下去。
“喂,你們行了,別得寸進尺,是你們的親人搶我們小姐的鋪子,現在又到府門前鬧事要挾我們小姐,信不信讓官府的人連你們也一起抓進來?”盈芊氣的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楚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