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虛偽作態尚官睿不屑為之,他從來沒看輕過別人,又何必看輕自己。人才不假,願意來就來,那是你的造化,不來我也沒什麼損失,地球少了誰不照樣轉。呃,好像這裡已經不是地球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請進。”尚官睿放下手中的果汁,抬眼看去,就見吳掌櫃攙扶著一個面sè蒼白的年輕人緩步走了進來。
吳江斌的臉sè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可能是長期足不出戶,沐浴不到陽光所造成的。身材中等,最明顯的是左腿空空蕩蕩,全靠一根木拐支撐。相貌一般,在俊男美女遍地走的修真界只能算夜叉。
就這樣一個人,你如果不瞭解他的內涵,唯恐避之不及吧。
在他細細打量吳江斌的同時,對方也在審視他,沒錯,就是一種審視的目光,氣勢咄咄逼人,帶著一種雄鷹般的銳利。
尚官睿眉頭微皺,他倒不是反感這種視線。只是從對方的反應可以看出,這絕對是一個不討老闆喜歡的人,通俗點講就是不會來事。也就是他,換做別人連看都不用看直接炒魷魚了。
“你就是吳江斌吧,你父親是我得力助手。是他向我舉薦了你,你才有這次機會,好好珍惜吧。”尚官睿慢條斯理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做老闆的感覺真爽。
吳江斌沒有回答,而是夾雜著一絲奇異的強調反問:“你能給我什麼?而我為什麼又要為你效力?”
“小斌!怎麼能這麼和大人說話,快道歉。”吳寇急了,猛扯他的衣角。
吳江斌無動於衷,雖然只有一條腿,身體卻挺得筆直,風骨傲然凌雙。
尚官睿聞言怒了,破口大罵道:“我能給你什麼?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年輕人不知好歹,你父親為了給你求一個機會,臉面不知道被人踐踏過多少次,你就是這種態度?玩待價而沽,禮賢納士?我看你讀書讀傻了吧。這麼多年吃你父親用你父親的,難道就不思回報,想做一輩子啃老族,我都為你感到丟人。”
吳江斌臉sè越加的蒼白了,澀聲道:“我渴望一個人的基本尊嚴,難道也有錯嗎?”
尚官睿語氣放緩了一些:“面子和尊嚴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給的。就算你在我這得到滿足,從這裡出門,別人照樣一臉的鄙視你。最好的反擊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你吳江斌不是個孬種。記住,沒有人欠你的,而你卻至少欠你父親的養育之情,欠我的知遇之情,先還賬再說吧。”
吳江斌這次沒有再拿架,直接了當的說:“需要我做什麼?”吳掌櫃心中大喜,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兒子的臭脾氣,那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東家果然有能耐,三言兩語就把他給罵醒了,比自己這個爹都好使。
事實上沒那麼簡單。經此一罵吳江斌是清醒了一些,但這不足以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尚官睿賣命。他從對方的話裡還聽到了一種對親人的無限眷戀,彷彿在譏諷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才是感觸最深的。一個至情至xìng,xìng格特立獨行的人,做他吳江斌的主公,勉強足夠了,就是那張嘴太毒了一些。
需要他做什麼?尚官睿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以吳江斌的能力,顯然不適合出面打理他的產業。可光讓他分管rì常瑣事也太大材小用了。
考慮到上次遭遇的危險,他深刻感受到自己在情報和防衛上面的不足。於是開口道:“這樣吧,由你父親主外,管理明月湖光和符文館生意。而你主內,籌建一個防禦型情報機構,再根據需要組建私人護衛,保護我們這些人的安全,我的rì常事務也掛靠在你那邊。籌建資金找你父親支取,以後有事直接向我彙報。”
吳江斌沒有立刻領命離去,而是饒有興致的問尚官睿:“大人想做到什麼程度呢?”
“什麼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