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正式確認就隨便對人用刑,即便是執法堂也做得太過分了,武靈憂實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道:“幾位且慢,花伯犯了什麼錯,至於連內部公審都不用,直接由執法堂接手。”
嵐秋憤憤道:“靈憂師姐,你不知道這老傢伙有多可氣。我不過之前對他言語有所不敬,他就背地裡陷害我,拿給我一盒不夠年限的靈芝草去交差,結果害得師尊好好地一爐七品駐顏丹全部報廢,煉丹爐都炸了。處置完他,我也得回去關禁閉,氣死我了。”
武靈憂難以置通道:“花伯,此事當真?”
花伯一臉的頹然,默然不語。
不用問,眾人也知道錯不了了。
武靈憂擔憂道:“花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哼,我看他是活膩了,想找死。放心,我會如他所願的。”嵐秋一臉的猙獰,俊逸早已不在。
武靈憂一皺眉,懇求道:“兩位,看在我的面子上,請先別對花伯用刑,他一把年紀了,怕萬一有個閃失。我這就回渺塵殿,請師尊出面求情。還望多擔待,感激不盡。”
兩名執法弟子互相對視一眼,勉為其難道:“那武師姐請快點,我們地位卑微,拖不了多久的。”
武靈憂點點頭:“我這就去。”
剛召出飛劍準備御劍離開,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不要抓花伯,要抓抓我,他是因為我才受此無妄之災的。”
眾人吃驚的循聲望去,發現一個戴著竹質面具的奇裝異服男子從竹屋附近的木桶裡緩緩鑽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唰唰唰,所有人的飛劍同時出鞘,將莫醜圍了個水洩不通,劍宗弟子素質可見一斑。
由不得眾人不吃驚,龍驤界作為劍宗的大本營,出入境人員都有詳細的記錄和報備的。而靠近劍蕩山方圓千萬裡,連只兔子都在被監控範圍之內,現在竟被一個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
什麼時候,劍宗的防線如此脆弱了?這件事如果洩露出去,能讓廣大同道笑掉大牙。
莫醜舉著雙手小心翼翼道:“我叫莫醜,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在這了,是花伯救了我。”
“不知道?!”所有人都冷笑起來,這人真夠可以的,連藉口都懶得去想,這不明擺著讓人誤會他別有目的嘛。
嵐秋哈哈大笑道:“花伯,你竟然和外人勾結,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說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也不用去弒仙台了,直接就地問斬吧。”
鏘鏘。
兩名執法堂弟子緩緩拔出了佩劍,勾結外人,出賣師門可是三大重罪之一,任何一名劍宗弟子都有權利清理門戶,何況他們這些專業人員。
武靈憂一抬手:“等等。”
嵐秋急道:“靈憂師姐,證據確鑿,您為何還要包庇他,這件事就算渺塵殿主來了也是同樣的結果,往自己身上攬麻煩不至於啊。”
武靈憂沒有搭理他,而是定定的看著跪倒在地的花如海道:“花伯,你實話告訴我,有沒有背叛劍宗。”
花伯身體微微一顫,使勁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是偷偷挪用了藥田裡的藥草來救這個年輕人,但他是無辜的,連自己的記憶都失去了,是個可憐人,你們不要為難他,要罰就罰我吧。”
嵐秋冷笑道:“哼,你們兩個都跑不了。”
武靈憂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問花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劍宗防線在整個修真界都數得上,怎麼會無故被一個陌生人潛入呢,他只有凝脈期的修為吧。”
花伯猛搖頭:“我真的不知道,發現他的時候就躺在雷霆崖下面的藥田裡,渾身是傷,只剩一口氣了,連續用了五株千年靈芝草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