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躲多遠。
而事實也已經被內部查清楚了,虛清宮這次確實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sè。
要知道妖魔界通往修真界的通道雖然非常危險,但伴隨著危險是無盡的機遇。有些修真界高昂的珍稀材料和物資,在妖魔界很可能一文不值,反過來也一樣。透過互通有無的鉅額差價所賺取的利潤能讓佛祖動心,更枉論凡人了。
事實上虛清宮就是這麼幹的,其他六大也是這麼幹的。監守自盜?笑話,要不這麼幹,七大憑什麼實力比其他一流門派高出那麼多,處於絕對統治的地位。
不光明霄界,其他有通道的界位也是這麼幹的,大家心照不宣,包括最頂級的門派也不見得手腳有多麼乾淨。
可話又說回來,幹是可以,但你得保證安全,誰出了問題誰自己兜著,否則就是所有人類的敵人。
虛清宮很倒黴,異常的倒黴,在一次交易的時候大意了,竟然讓魔族混進了隊伍。更可笑的是,這個魔族還在虛清宮混到不錯的地位,真實身份連虛清宮長老都沒發現,一隱藏就是上百年。
然後就在前不久再次交易時與另一方取得聯絡,雙方里應外合,打了個措手不及。修者陣營損失慘重,鎮守戰線往外撤了幾百裡,先前的優勢蕩然無存,這黑鍋虛清宮背定了。是以,曾和他走得很近的碎玉宮不得不採取明哲保身的策略,解除婚約,撇清干係。
李若空也很悲催,整件事完全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他只不過是門派利益之下的犧牲品。就算他能保證沈嫣心完好無損,沈華也能找出其他的理由來推卸掉婚事,這才是**裸的現實,和尚官睿以前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那些整天餐風飲露的神仙中人放出來的屁甚至比凡夫俗子都臭。
這些都是尚官睿醒來後,玉玲瓏給他分析的,聽得他是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良久,他才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玉玲瓏牽動了下嘴角,澀聲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面,別到最後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甚至這輩子都回不了家。”房間沒有別人,她說話也沒顧忌。
“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是在暗示我別自作多情,那個姓沈的老頭並不是因為我才那麼幹的。你在吃醋?”尚官睿一臉壞笑道。
“吃醋?”玉玲瓏秀眉微蹙,一臉的不解。
“算了,沒什麼。”尚官睿無奈,和這些人說話太費勁了。
“時候不早了,安歇吧。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這幾天少下床走動,也儘量不要出去。那幾個魔族至今還沒抓到,我怕他們找你麻煩。”玉玲瓏幫他掖了掖被角道。
“找我麻煩?”尚官睿哭笑不得,放著那麼多人不找,來欺負他一個菜鳥,憑什麼啊。專挑軟柿子捏,魔族也是這副德行?不要讓哥鄙視。
玉玲瓏掩嘴輕笑,仿若牡丹花開,耀人眼目:“要不是你劫持他們統帥,哪能讓各派jīng英有一絲喘息?要不是你帶著弟子們逃跑,他們早已經是階下囚。要不是為了追你,妖魔大軍哪會遭遇滅頂之災?所以歸根究底,你才是罪魁禍首。”
尚官睿快瘋了。搞毛啊?躺著也中槍,他巴不得那群所謂jīng英弟子早去見上帝呢,最後卻被自己間接救了,人生怎麼能有那麼多無奈呢。
玉玲瓏看了看窗外的月sè,起身道:“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然後緩緩出門,並將房門帶上。
尚官睿雙眼無神的望著雕花屋頂。由於脫力,他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上廁所還需要別人扶持。好在這次他立了大功,石龍潭的管事專門派來兩個丫鬟服侍,才不至於尷尬。
這幾天陸續有人來看過他,有表示感謝的,有來看笑話的,雖然目的不同,但是效果一樣。尚官睿的大名算是漸漸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