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屋子裡面才沒有了病人。老爺子去洗手,張太平泡了一壺茶,爺倆坐在桌子跟前和氣了茶。
抿了一口茶之後老爺子說道:“談談這次出去的事情吧。”
張太平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全部過程說了出來,當然關於將水陸庵暗室中寶物收緊空間中的事情張太平略過了。
老爺子聽過之後只是說了一句:“水陸庵這個地方我知道,也去過幾次,是個不錯的地方,只是沒有想到還藏有這樣的事情。”
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是在夜晚也很匆忙,但是還能看得出來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算得上是佛家的聖地。”
關於寶物去想的事情老爺子沒有多問,沉浸了一會兒問道:“死了幾個人?”
張太平算了算說道:“八個。總共兩撥人,相互鬥爭中死了四個,另外四個折在了我們兩人的手裡面。”
老爺子又抿了口茶眯著眼睛嘆道:“放在現在的社會中這也算是一樁大案了,要是放在我們那個年代,一個衝鋒死的就不止這些。”聲音有點悠遠。
張太平看著老爺子的神情就知道他有陷入了那個炮火紛飛、人命如稻草的年代,眼中的神情在變化著,有堅定有緬懷還有幾分說不明的空洞意味,唯獨沒有什麼恐懼不適的表情。也許幾十年的半隱居生活消磨了雄心但卻癒合了心靈的創傷。
老爺子陷入了回憶,張太平沒有打斷,輕輕晃動著茶杯注視著杯子裡面上下浮動的一片綠葉。
老爺子清醒過來後張太平才說道:“處理得很乾淨,應該沒有什麼後患。”
老爺子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戰爭在老爺子心中還留下了什麼影響,但是這心卻絕對是堅如鋼鐵,不敢說是視人命如草芥,但殺幾個人肯定不會讓他的心泛起波瀾。
張太平搖了搖頭:“這不是第一次了。”
“哦?”老爺子微微有些好奇“以前有過經歷了?”
“就是上次去內蒙的事情。”張太平將上次救行如水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爺子首先關心的不是殺的是什麼人,而是驚訝地說道:“只知道那兩隻大鷹很有靈性,沒想到還有如此厲害的一面。”
說起小金河小風,張太平臉上帶了笑意:“它們兩個確實聰明,能在高空中查探下面的的情況,幫了我不少忙。”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張太平回答道:“行如水沒說我也就沒問,但是大致可以猜得出來應該是當地的巨頭蛇,南北之間產生的利益糾紛吧。”
老爺子說道:“雖然我不太出去,但是知道北端那邊有幾個後輩挺厲害的。”
張太平不知道老爺子這些訊息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每年老爺子都會出去一兩次,至於去什麼麼地方就無人得知了。張太平對於那些什麼爭霸混黑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在這方面並不會觸了誰的眉頭,所以笑了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老爺子笑著問道:“第一次第二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有什麼感受?”
張太平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本以為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心裡應該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但還是高估了自己,不管怎麼樣還是有些不適應,感覺有點煩躁。”
“這是正常的現象。”老爺子安慰了一句“這些人即便再有不是也是人而不是豬狗牛羊這些東西,心裡面有什麼不適才正常,我當年第一次在戰場上面殺人的時候比你還不如,回去後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好幾天連飯都吃不進去,後來多了就習慣了。你這種輕微的症狀靜靜休養幾天就好了,這種事情上面時間是最好的郎中。”
“嗯,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這幾天練練字心也就平靜下來了。”
老爺子忽然又說道:“如水這個女娃不簡單,你留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