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宇,若有所思起來。
當陳入進求見,他依舊是臉色鐵青,等見了陳入進。
陳入進率先道:“王兄,出大事了,這陳凱之,果然沒有一日消停,你看,你看看,看看此人乾的好事。”
“本王已知道了。”陳贄敬眯著眼,旋即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何這個時候,陳凱之會對明鏡司動手,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本王已經越來越覺得,這陳凱之實是難測,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陳入進萬分的著急,卻已經想好了出路,他不禁提醒趙王。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機會?”陳贄敬咯噔一下。
他猛地意識到,這確實是個機會。
明鏡司絕不是好招惹的,而且陳凱之跋扈至此,竟敢對同樣作為親軍的明鏡司動手,這傢伙,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他**著案牘,眼眸樸素迷離,隨即,他竟是搖了搖頭:“和我們沒關係。”
“王兄……”陳入進呆了一下:“怎麼,王兄怕惹事上身?”
“不。”陳贄敬冷冷道:“上一次,為何母后如此猜忌,大動肝火?就是因為六司會審,本來明鏡司就疑似摻和進了朝廷的事務,已令人起疑,這個時候,若是我等再為明鏡司出這個頭,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陳入進恍然大悟,細細一思,確實如此,越是有人為明鏡司喊冤,說不準,宮中反彈的越是厲害,這隻會起反效果。
還是王兄深謀遠慮,差一點,自己就要做下糊塗事了。
“那麼,就作壁上觀?”陳入進滿臉疑惑的道。
陳贄敬沉吟了片刻,才格外鎮定的回答道:“對,就作壁上觀,這是親軍內部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那王正泰,從來不是省油的燈,他知道的事,比之你我想象的還要多,何況,這一次是錦衣衛恣意胡為,不但觸犯了國法綱紀,明鏡司也一定不會罷休,此事,宮中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等乖乖在此高坐,看戲便是。”
陳贄敬道:“可是,本王很想知道,這陳凱之,到底仗著什麼,敢這般毫無顧忌,他難道一點都不怕……”
他的聲音,到了這裡便戛然而止。
這世上是令人疑惑的事,有時候,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給了陳凱之如此大的勇氣。
良久,他冷笑:“罷,不用多想,好生看著便是,倒是有一事……”陳贄敬深深凝望陳入進一眼:“昨天夜裡,王叔來了。”
王叔……
陳入進打了個冷戰,他似乎對那個人有一些懼怕,期期艾艾的道:“他老人家近來可好?”
第七百零七章:皇孫何在
吃了這麼多次虧,陳贄敬反而顯得穩健了許多。
其實他並非是不明智,只是因為長久以來的高高在上,不曾遇到過多少挫折,因而日漸驕橫罷了。
總以為自己權利滔天,誰也拿他沒辦法。
而今接二連三的栽了跟頭,使他終於緩過了勁來,今日反而顯得格外的冷靜,朝陳入進淡淡一笑:“王叔的身子還好,很是硬朗。”
陳入進提到這個王叔,不由感慨起來:“他這個年紀,竟還有如此的體魄,實是福氣啊。”
“王叔說了什麼?”陳入進抬眸,忍不住看著陳贄敬。
陳贄敬眯著眼,道:“只說了一件事,要預備收官了。”
收官,乃是下棋的術語,即所謂‘佈局’、'中盤'、‘官子’之後,一切已經明朗,地盤和死活已經大致可以確定。
陳入進沉默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陳贄敬苦笑:“我也不知,王叔城府不可測,不過我見他氣定神閒,似乎沒有被近來所發生的事影響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