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住,譬如不得行乞,不得從商,不得務工之類,每月靠著一丁點朝廷的祿米過日子,可這點祿米哪裡夠一家老小的開銷呢,許多人的日子,過的並不好。
可琪國公的公位不同,這可是一個令人眼紅耳熱的一場大富貴,倘若真能過繼去琪國公府,成為新一代的琪國公,不說其他的,單這公爵的田莊加上朝廷的俸祿,都足夠衣食無憂,逍遙自在了。
正因為如此,不少人都是摩拳擦掌,讀過書沒讀過書的,人人都想要試一試,不試白不試,誰知道會出什麼題呢,若是當真能中,這就是一下子翻了身啊。
報考的人,幾乎將宗令府圍了個水洩不通,人山人海,這些人有穿著綾羅綢緞的,也有穿著布衣顯得寒酸的,還有留著白花花鬍子的,這是來給自己孫兒報名,宗令府在往日的時候,從不曾有過今日這般的熱鬧,畢竟這宗令府平時來的人少,一般都是比較近支的皇親才偶爾會來,至於那些是貧賤和過的不如意的,宗令府懶得理,他們自然也懶得來湊熱鬧,誰知道會不會給白眼呢?
書吏們記下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密密麻麻,看得駭人,據說連近畿的宗室也都來了,有人是趕了一天的路,有人顯得志在必得,有人是重在參與,有人恨自己當初沒有讀什麼書,也有人自覺地自己不凡。
龍生九子,而今這裡,雖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卻隱然如眾生相一般,彼此吆喝,各有盤算。
陳武對此,並不太熱心,他既得暗地裡為那聯名的事煩惱,另一方面,也在猜測,陳凱之到底勾結了哪一個宗室,想要圖謀琪國公之位。
第七百五十三章:入宮報喜
很快,這些名冊便落在了姚文治的案頭前。
姚文治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名字,也不禁搖頭苦笑,五百年來,皇族開枝散葉,已不知歷經了多少代,而如今,這陳氏的族人,更不知凡己,五十多萬宗室人員,真正有爵位的,也有幾人呢?不過是寥寥三千多人罷了。
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啊,朝廷倒也想把所有人供養起來,可供養的起嗎?
供養不起,就只能任他們自謀生路,雖然也會給一些口糧,可這口糧畢竟也只是勉強不餓肚子罷了,甚至這幾年,宗族中的人去行竊而被革出宗族的人都是屢見不鮮,何也?人窮志短啊。
現在,這公位擺在了面前,誰不想爭取,現在還只是選擇在京和近畿的宗室來考呢,倘若是放開來,讓所有的宗室俱都來考,不用說,這人數,怕還要增加十倍不止。
原以為只是一場數百人的考試,現在一下子是數千人,這就非同一般了,姚文治命學宮騰出了位置,隨即制定了考試的規則,旋即又調撥了錦衣衛和宗族中的文吏負責考場的秩序,他畢竟是有經驗的人,一場考試,手到擒來,畢竟這規模和考試的重要性,比之科舉差得遠了,不會費多少的功夫,只幾日功夫,便佈置的差不多了,與此同時,姚文治入宮覲見,又討了幾個將軍的爵位。
因為連宮中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宗室來考,原以為只是一個小事,而今卻在宗族中鬧得這麼大,此時太皇太后自要顯得宮中的雨露之恩,何況這些來考的人,還都是皇家的親戚。
因此,特頒五個鎮國將軍,十個鎮國中尉,名列前茅者,可予以賜封。
一下子,機會變大起來。
開考的這一日,極是熱鬧,陳凱之帶著人,在學宮外維持秩序,錦衣衛們穿著飛魚服,精神奕奕的來回巡視,陳凱之則還算清閒,他不必去搜查考生是否夾帶什麼,也不需去驗明考生的身份,只在附近閒走,許多的宗室,尤其有不少,都是穿著布衣來的,看上去顯得寒酸,陳凱之只遠遠的眺望著,心裡也是唏噓,同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孫,照樣還是有天差地別。
待開考了,陳凱之這副主考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