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推行推恩令,與此同時,就在前幾日,這些節度使們居然跑去兵部鬧事了,這個時候,孑身一人去國賓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多半百官們非要癱下不可。
可許傑竟什麼異議都沒有說,換上了一臉正色,道:“陛下放心,卑下誓死護衛陛下週全。”
陳凱之卻是鄙視地看他一眼:“朕帶你去,不過是教你給朕鞍前馬後罷了,走吧。”
討了個沒趣,可許傑依舊是興沖沖的,二人一前一後,也不等人準備,已是朝著國賓館的方向策馬揚鞭。
這國賓館新近來了許多客人。
節度使們早就被推恩令攪的寢食難安了,此番朝廷召他們入京,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來的,來做什麼?當然是要討一個公道,這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當初的時候,朝廷邊鎮不寧,所以廣設軍鎮,指派節度使,大家為了地方上的安寧,哪一個不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大陳能有今日的安穩,他們也算是居功至偉。
可現在好了,說推恩就推恩,說是推恩,可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是不想讓大家夥兒有好日子過啊。
第九百四十章:狗一樣的東西
推恩令一出,早就使節度使們引發了軒然大波。
其實又何止是節度使呢,這些人事實上都上半獨立的小國王,其轄下的軍將,大多都是依附著節度使大人為生,說穿了,下頭的軍將們,朝廷是不認他們的官職的,只有在節度使的轄地,他們才是將軍和校尉。
在這種憂慮之下,節度使們紛紛進京,其中實力最為雄厚的節度使,乃是安義軍的劉傲天,眾人住在了國賓館,倒是方便了他們私下裡聯絡。
這些人,大多是心高氣傲,也不會將尋常的大臣放在眼裡,而今又串聯一起,自是聯手抵制推恩令。
前些日子,他們帶著人跑去了兵部理論,鬧的雞飛狗跳,本意就是示威,是想讓人知道,他們絕不是這麼好欺負的,想推恩,朝廷除非下大決心不可,可別到時候鬧出更大的亂子。
正因為這麼一鬧,似乎連內閣都已驚動,陳一壽派了人來,卻不是來興師問罪,其實內閣也沒法興師問罪,法不責眾,三四十個節度使,真要問罪起來,多半真要逼迫起來,各地的軍鎮怕就要反了,這就是彌天大禍,所以……表面上是派人來,卻是來問病的。
意思就是,聽說前幾日你們去了兵部,內閣已經知道了,不知有沒有人受傷,若是受傷,當及早醫治。
這叫動之以情。
可如此一來,卻令節度使們喜上眉梢。
看來內閣的陳公,也怕事態鬧大啊,這國賓館裡,有三十七個節度使,九十多個眷屬,還有近五千多個自各地節度使帶來的僕役和家丁,現在也變得氣勢如虹起來。
尤其是所謂家丁,表面上,好似是家裡奴僕的意思,可實際上,在軍鎮裡,往往節度使和軍將們會從軍中挑選最精銳的武士進行培養,而這些人,則進入節度使的府邸中充任家丁,五千多個人,個個都是弓馬嫻熟,且驍勇敢戰之輩,而且大多都是對自家的主人忠心耿耿。
似乎朝廷覺得此番召他們來,非但沒法兒講道理,也無法和他們商議朝廷推出推恩令的用心,所以現在,似乎已開始有些騎虎難下了,早知如此,就不該一窩蜂的將人請來,現在反而好了,這麼多人,一個個在京裡聚在一起,實是麻煩。
現在正在大清早,劉傲天已和節度使們聚在一起吃早點了。
以往的時候,這些個節度使,多少都有些矛盾,可卻因為一個推恩令,卻使他們變得出奇團結起來,一群人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用過了早茶,這劉傲天坐在椅上,他年紀大,眾節度使中,就數他輩分最高,因此他靠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