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戒指之外和一封信之外,就只剩下一快藍色的魔晶徽記,羅瀾清楚地記得,在那些高階搏殺者的身上似乎也隱隱約約地看到了類似的徽記。
為了保險起見,羅瀾暗道一聲對不住,將此人的面部用匕首劃花,然後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套普通之極的衣物將之推入十餘步前的深壑之中,他望了一眼上空,血腥氣很快就會把那些盤旋在山崖上魔鷲引來,將這具屍體啃噬成一具白骨。
當羅瀾從那處山壁後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搖身一變,從原先的身份變成了面具人。
只不過與之前他所執行任務時不同,他此刻既不清楚面具人的真正身份,又不明白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他不由苦笑,在他成為盜賊之後,一直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所能掌握的範圍內,不退卻無不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和準備,而這次偽裝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茫然一片,讓他心頭十分別扭,有一種空空蕩蕩的錯覺。
那封信他曾試圖拆開,但是上面加了魔法契印,如果強行拆開很可能會將其徹底破壞。
把命運交託在別人手中這既不符合羅瀾一貫的行事原則,也不符合他的習慣。
他的手慢慢握成拳頭,他必須讓這件事情的發展走上正軌,讓其回到自己的控制中來!
一個人是不可能憑空產生的,只要存在這個文明世界中生存,有必然會與周圍的人和事物多多少少的發生聯絡,這就如魚和水一般不可分割,而魔晶徽記就是重要的線索,既然此人擁有高階搏殺者的象徵,那麼搏殺場中就一定有認識或者說熟知自己的人,他大可以利用這點查探出此人的真正身份,然後再找出莫卡森隊長是誰,將這幾條線索綜合起來,最後再決定該下一步棋子如何走。
於是,他沿著鐵鎖橋向當中的競技場信步走去,他的動作,步伐,雙手擺放的姿勢無不與面具人模仿得一模一樣。
兩側的守衛在看到他的魔晶徽記後都恭敬地低下頭,絲毫沒有詢問檢視的意思。
羅瀾暗暗點頭,果然,此人在競技場中擁有著一定的地位。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面具人似乎並不擔心他不把信交到那位隊長的手中,也沒有說過具體的時日和期限,那肯定是有其原因的。
就在羅瀾在接近競技場那線條筆直若劍脊的梯形大門時,卻被一個路過身邊的小個子喊住了。
“霍瑟芬?是你麼?”
小個子叫得極為大聲,他滿臉激動得跑到羅瀾面前,彷彿怕他跑掉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無論怎麼樣也聯絡不到你,算了,不說了,快跟我去見隊長。”
羅瀾為之愕然,隊長?莫非就是那個莫卡森隊長,莫非面具人早已預料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沒有更進一步的交待?
他現在有些痛恨自己偷取記憶的天賦陷入了睡眠期,導致他無法看出對方的真實背景和意圖。
可是猛然間他又似乎發現自己長期以來一直靠著天賦無往而不利,此刻一旦失去,他就變得無所適從起來,然而過於依賴一種能力,這無論是對提升他的能力和判斷力來說都沒有絲毫好處的。
或許,暫時讓其消失一會兒也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他能清晰得認清自己的弱點和不足之處。
他模仿著面具人樣子搖了搖頭,似乎有某些事不願說出。”
小個子看到他的摸樣,臉上露出理解的神色,他點了點頭,道:“霍瑟芬,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也請你不要怪隊長,他也是為了大家。”他又露出著急的樣子,聲音放得更低了:“你還是和我去見隊長吧,這幾天過去了,他的氣也消了,而且,我們也不能缺少你。”
見到羅瀾彷彿仍然無動於衷,他無奈之下撓了撓頭,又搓了搓手,咳嗽一聲,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