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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瀾把居處暫時選在了這裡,他喜歡外觀宏偉的建築,而此處正好滿足了他的心意,
一面面銀底金紋的教區旗幟懸掛在寬敞的大廳中,安蒂廷風格金屬燭沿著臺階依次排列,女性禱言師垂首肅立在兩側,低低輕唱著聖言,這個城堡內彌散著一股神聖莊嚴的氣息。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裡迎來的第一位來訪者竟然令大多數人露出了意外地神情。
馬歇爾隊長。
他匆匆趕來,鎧甲上佈滿了塵土和血跡,雙目深陷,看起來極為憔悴,在一見到羅瀾之後便立即屈服的下跪,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顱,儘管在得知了主教大人願意赦免自己罪行後他曾欣喜不已,但是心中仍然充滿了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會是什麼。
不過羅瀾那寬和的笑容和雍容的氣度卻令他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臟,並感激涕零地表示願意帶領所有地騎士團成員追隨主教,在心靈深處,他對耐託蒙德還是有一絲愧疚地,不過他安慰自己這不但保全了騎士團數千人的性命,也避免了一場不必要地殺戮,想必主也是會寬恕自己的。
騎士團這些僅存的人中除了少數是耐託蒙德心腹外,大多數人對歸附羅瀾並沒有多少抗拒的心理,畢竟羅瀾代表這最為正統的神權,至於那些死硬分子,羅瀾全部交給斯迪克和魅魔去處理。基本上第二天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
不過,羅瀾對這些人也並不是完全放心,在好言安撫了幾句後,他立刻從奴隸中抽調了千多人作為騎士們的專人奴僕。
馬歇爾知道,這即是籠絡也是變相的監視,誰知道這其中有誰是主教大人的耳目?儘管他心知肚明,但他也只有被動接受,不過,他的投誠倒是沒有摻雜一點水分,甚至還暗暗慶幸,一個能夠駕馭巨龍的主教,這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不但如此,他還在心裡再一次地鄙夷耐託蒙德。嘲笑對方地不自量力。
“大人。我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稟報。”馬歇爾隊長在確定自己被未被剝奪職權後,終於鬆了口氣,把久藏在懷的一個情報拿了出來。
“你是說,那些糧食是耐託蒙德故意讓獸人們發現的?”羅瀾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的,大人,那些糧食在連續食用了幾天之後就會徹底失去戰鬥力,這是耐託蒙德團長為了對付獸人而故意設下的圈套。”
對於耐託蒙德來說。控制北瑟冷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獸人的存在就能夠幫助他完善並實現這個願望,但是關鍵在於,獸人不能被一下消滅,同時也不能讓野蠻人翻身,在此情形下,這個陰險無比地計劃就出爐了,糧食裡不是毒藥,而是某種瀉藥。獸人巫祭也別想檢驗出來。
耐託蒙德對野蠻人的心理摸得很透徹,有騎士團去抵擋獸人,野蠻人自然不會再衝在最前面。沒有誰會急吼吼地衝到第一線,這就給了他時間和機會,等到他悄悄控制了北瑟冷後,獸人的大軍一旦達到,他便封鎖城市,城外野蠻人部落的命運就可想而知了。
接下來,自由城邦免不了會給耐託蒙德提供支援,而黑精靈就在地底破壞獸人的補給線。從而在伯利恆真正站穩腳跟,這一環套一環的計劃如果不是羅瀾橫插一手,或許真有可能讓他成功。
馬歇爾離去之後,許多重要的事宜又接二連三地擺上了羅瀾的桌案,而眼前最急迫的,就是如何抵禦獸人即將到來地大軍。
“大人,您的信函已經送到了執裁盟。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一名年輕聖堂劍士隊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羅瀾搖了搖頭。自由城邦怎麼可能在這時候憑空給予援助,他們一定會提出較為苛刻的條件。接下來地幾天裡如果有使團過來那必然會有一番空前激烈的討價還價。他知道,耐託蒙德如果事先得到了自由城邦的支援,那麼先前